并非什么长久之计,眼下用用也是可以的。
陈安好颔首:“若见了千岁大人,便替我谢过了。”
“是,姑娘。”绿芜忍不住笑出了声,瞧陈安好时眼底有暧昧。
前不久,陈安好还用各种难听的词骂慕靖州。
这转眼间便彻底想开了。
口里说着的也是千岁大人。
她一直便觉得,陈安好与慕靖州佳偶天成。
大约因自己是慕靖州一手训练出来的奴仆,她思想也有几分学着他的态度。
管它陈安好是谁的妻子,谁家奶奶,若慕靖州喜欢,随手抢了便是。
依慕靖州此时权势,抢走时,这周景川还得笑盈盈相送,叫陈安好好生伺候慕靖州。
“姑娘,今日我们去何处?”绿芜问陈安好。
陈安好道:“今日便去绸庄,瞧瞧那些布匹。”
“好,奴婢前去准备马车,待您用膳后,便出门。”绿芜恭敬应着,将陈安好拭面方帕接过。
待陈安好洗漱完,用膳后,再去绸庄,选了一些上好的绸缎,又留了城阳侯府名号,叫人过后送至城阳侯府。
这一日忙完,而后的几天,便是一直收首饰、胭脂、绸缎入库,并做清点与列清单做记载。
待老太太与周夫人将此送到宫中时,还得一并将这清单做礼单带上,至宫中,亦有专人唱礼。
忙完这些,离老太太与周夫人前去寺里求送子观音,已是二十来天。
陈安好心中惦念娘亲,也知祝放医术上佳,他未叫慕靖州与她说些什么,母亲应是无大碍的。
可她仍是想去陈家一趟,见见母亲。
是以在,老太太与周夫人回来后的次日,前去拜见时,替她们斟茶后,提了欲回陈家省亲,见见那病了的长辈。
老太太嘱咐道:“省亲自是应当。安好,你是聪明的孩子,应是知晓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
“陈家与城阳侯府是亲家,这于城阳侯府或是陈家皆是好事。”
她说的隐晦,陈安好也明白。
这是不让她回陈家提摇枝的事情,也不让她提在城阳侯府受的那些委屈,只要她高高兴回去,同陈家人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