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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高压线

为贾新河的死,工作组召开了党员、积极分子会议,对死后的贾新河作结论。

工作组组员常增志是哈尔滨医学院毕业,一副近视眼镜如两个瓶底拼就,他将一摞材料择重读了几页,黎组长就叫大家发言。

发言的争先恐后,但大多是废话,没有实质性的结论。

中午散会后,黎组长去公社向工作队作了详细汇报,工作队队长只说了四个字:畏罪自杀!

下午的会议很顺利,“畏罪自杀”四个字在党员和积极分子的一致赞同下,由常增志填写在死者的案卷上。

会后黎组长将贾仁慈叫到一间屋里说了半天,鼓励他千万要经得起组织的考验,不能灰心。

他叫贾仁慈把入党申请书拿回去重写。

“对党的认识和入党动机这两点要认真考虑,不能简单的说入党的目的是为了领导群众走社会主义道路。”

“一个好党员他主要起的是先锋作用,并不一定要站在领导干部的位置……第一批不行还有二批三批,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怕万难的决心!”

黎组长拍着贾仁慈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贾仁慈脸上挤出笑容,接过黎组长手中自己写的入党申请书,耷拉着脑袋回了家。

回到家就将那份入党申请书撕了个粉碎,然后回到卧室坐在床前抱头痛哭。

养父贾新书进屋劝他:“你爹只有那点阳寿,死都死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贾仁慈抬起头,怔怔的看了看养父,又抱头号啕起来。

贾新书摇头叹气的出去后,贾仁慈才小声地骂道:

“我哭他个舅子?他该死!都是他狗日的害了我,害得我连党也入不成。”

当贾仁慈回家痛哭之际,柳青青,竹节和二十几名青年团员拿了锤子、斧头去了禹王宫,一时间禹王宫的石雕、木雕全被捣毁。

天刚擦黑,竹节悄悄拉了柳青青,神神秘秘地笑着小声说:“柳青青,都说你胆子大,能不能帮我转封信给郑花花?”

柳青青先一愣,然后笑着问:“你暗恋她?”

“不是暗恋,是喜欢。”竹节用力点着头。

第二天中午,柳青青回家后,父母已出工了,妹妹小叶也读书去了,柳青青揭了锅盖,捧出一大碗苞谷糊糊就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吃着吃着,郑花花突然青着脸进了门,她径直走到饭桌前,也不说话,“叭”的一声将一封厚厚的信丢在柳青青的碗边,然后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柳青青找不到东南西北,放下筷子直愣愣地盯着她:“你这是做啥子?”

郑花花只是哭,哭得更伤心。

柳青青把碗一顿,站起来:“哭哭哭,哭代表啥子?有啥事你就说出来嘛!”

郑花花见柳青青发火了,不敢再哭,只抽泣道:“你看看那竹节写的些啥子?”

柳青青走到灶屋拧了毛巾出来让郑花花抹了把脸,拿起桌上的信,抽出信纸看了几句,就将信塞了进去。

“就为这事哭?人家追求你,你同意了,他当然激动当然高兴,辞句自然就热烈,这有啥子?哪里还有冷冰冰的情书?”

郑花花感到莫名其妙:“我啥时候同意了?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竹节就写了这么长一封信来侮辱我!”

柳青青道:“昨晚我转这封信给你的时候,你看也不看问也不问,揣进裤兜里就红着脸走了,走的时候你还说你晓得,天天在一起,还有什么好写的?”

“你……”郑花花的眼泪突然又滚了出来:“谁知道是他啊,我以为是你的,原来你在为别人牵线搭桥,你心中根本没有我!可你为啥又总是对我那么好!”

柳青青不再言语了,重新坐在桌前端起那剩下的半碗甜菜煮的苞谷糊吃了起来。

郑花花又抽泣了一阵,然后去灶屋搭了毛巾回到柳青青身边坐下,轻轻说:“青青,你真的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

柳青青艰难的喝完那碗包谷糊,咽了一下口水,突然问郑花花:“你比我整整大一百天对不对?”

“你怎么能肯定?我又怎么晓得?

“你入团的简历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么?”

“原来这样,这么说你是四八年八月二十一日出生的。”

“嗯!”

“你说这些有啥用,我是在问你喜不喜欢我!”郑花花突然发火。

“花花,说实话,我没有想过,主要是不敢想,你是军婚,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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