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任冕这番话,他身旁的一群武官脸色顿变,纷纷出言喝止。
“住口!”
“混账东西,竟敢侮辱李将军!”
任冕却毫无惧意,继续嘲讽道:“难不成我有哪句话说错了?这李靖不过区区三十岁的年纪,如何比得过我任家的功劳卓著!再者,我家叔叔是陛下亲封的大魏丞相,掌握兵权数十万,而这李靖呢?只不过个小小的偏将,论地位,比不上我叔,论能耐,自然也远远不及我和我的几位兄弟!”
“放肆!”老文官终于忍受不了,暴怒道:“任冕!你简直目无王法,胆敢侮辱李将军,他可是陛下的大舅子!”
任冕丝毫不怵他,梗着脖子说道:“谁叫他天资愚钝,比不上本将军!”
“够了!”
就在这时,高台上传来一声厉喝。
随后便见宋祁黑沉着脸,威严道:“今日早朝,并非议政之时,诸位爱卿还是先散会罢!”
闻言,众大臣与任冕对视,皆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也只好告退离去。
待他大臣们走后,宋祁突然长叹一口气,说道:“唉……真想不到啊,这任冕竟会在朝中如此桀骜不驯。”
“陛下仁慈宽厚,可是他们却如此忤逆!”康福顺愤慨的说道。
宋祁苦笑一声,说道:“朕又能如何?这毕竟是朕亲封的将军,若朕处罚他,恐怕寒了众位老将的心呐!”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大殿内的侍卫和太监全部离开,偌大的大殿,就只剩下他一人独坐其上。
这任冕居功自傲,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城郊的军营。
李靖身为非议中的人,听见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并未与其计较。
可没想到,只是半天时间的功夫,任冕会嚣张跋扈的去到了他的面前。
一名士兵匆匆来到李靖面前,跪在地上喊道:“将军,任将军来了!”
“他来做什么?”
李靖眉头一皱,语气狐疑的问道。
正想往出走,这任冕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今日,李靖将几万士兵派去林中狩猎,还有几万士兵在围场的基地练习长矛,所以留在营中的士兵只有不到三万人。
原本不是有心的,但任冕忽然造访,这倒是好事情。
李靖看向面前的来人,呵呵一笑:“任将军,你一声不响的就来了,是想看看我的兵训练的如何?还是想要指导一二呢?”
只听任冕讽刺般的笑了笑。
他环视一眼四周,说道:“你的兵不过都是些蝼蚁罢了,妄想得到本将军的指导,还是等下辈子吧!”
这话让李靖身边的士兵脸色大变。
“将军,他怎能如此放肆!”
李将军一抬手,淡淡道:“人家有放肆的资本,任丞相在前朝为陛下操劳国事,任将军在边疆镇守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我不过是一个偏将而已,我手底下的兵自然也入了不了任将军的眼!”
任冕走上前,拍着手大笑出声:“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他将在前朝受得气,全部发泄在了李靖的身上。
尤其是看见这营中的士兵不到三万人数,心里更加鄙夷和猖狂。
“李将军如此费心讨好陛下,甚至还笼络了朝中大臣替你撑腰说话,这份忠心陛下可受不起啊,不像我任家世代骁勇,先帝在世时已经是位居高位,如今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而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叫人不得不防!”
任冕一边说着,一边戳着李靖的胸膛。
这时,赵云天从外面回来,因为任冕的话实在可恶,他听了没几句,便拔出腰间的长刀疾步冲了上来。
“任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冕从战经验丰富,早就听见身后传来异常的脚步声。
他一个侧身看向赵云天,狞笑道:“哟,你就是那个丢下李阔独自逃跑的胆小鬼?如果我是李靖,绝对不会允许你靠近军营半步,你这样苟且偷生的卑鄙小人,更不配成为我大魏的兵!”
“你……你竟敢……”
赵云天本就在为赵琪儿的事情烦心。
此刻又听见这些话,当然忍不了。
毕竟,当初若不是任国权传了假的圣旨来,李阔和那些士兵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啊!
李靖咳嗽一声,提醒道:“别太血腥,过几招撒撒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