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眼眶发红，颤着声音：“小，小暖......”

温暖满意地闭上眼，喃喃道：“可惜......”

祁夜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早知道这样，他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推开温暖。

忽然，温暖睁开眼睛，在祁夜的瞳孔地震中拥住他。

她紧紧抱着祁夜，趴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蹭着：“不使点苦肉计，你还一直推开我呢。我可是神族哎，怎么可能有事。”

祁夜愣住，但是唇角却止不住上扬，心里五味杂陈，似乎这些天，他自导自演的戏码，让她讨厌自己的戏码，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反而还被她将了一军。

他本来可以敏锐察觉到她究竟有没有受伤，可是谁料色令智昏，在她面前，他才是那个笨蛋。

尽管如此，他却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柔软，一次又一次被她触动。

因为她而心悸，因为她而跳动。

他轻声道：“你是神明，是我黑暗人生中的光明。”

温暖道：“别整那些骚话，你送我的灵蝶手链不见了，重新送我个。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

温暖承认，公开场合秀恩爱确实不是很礼貌。

可是，自从祁夜放弃诛魔楮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生死离别便在时时刻刻。

她不愿意再错过些什么。

温暖瘸着站起来，腹部受伤是假，只不过是她手掌被划破流的血，可是脚腕确确实实被刺中了，钻心得疼。

她与祁夜并肩，共同面对道尊带领的青云仙府修士。

道尊之所以还未发动进攻，也是在研究诛魔楮。

毕竟没人用过，也不会用。

*******

祁夜对温暖道：“师尊，徒儿现在是魔......徒儿体内是上古至今，至邪至恶的力量，徒儿......”

温暖打断他，温声道：“别怕，我陪你。”

祁夜欲言又止，眉宇间渐露悲伤，他的师尊若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会陪着他吗？

他心里仍旧抱着一丝希冀，他有理智，他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