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里出来的温暖,好巧不巧,正看到花朝和扶桑族长迎面走来,她见状溜到屋子背面,翻了个窗,麻溜地钻了进去,顺道把门也反锁了。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指不定能猜出什么来。
温暖脱下湿哒哒的衣服,换了身干净的浅色裙子,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差点没被吓到,耳朵红得几欲滴血,连同脸颊,也似乎冒着热气,涨得通红。
她嘴角抽了抽,想着要不要给自己两巴掌冷静一下。
忽然,看到镜中自己脖颈处的牙印。
与其说是牙印,更像是某种暧昧之后的痕迹。
那一小块绯红静静躺在她的脖颈,在一片白皙间,格外刺眼。
又好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提醒他身上的温度,指尖的触感,胸口热烈的心跳,以及,他唇间的柔软......
温暖拍了拍自己的脸。
钻进了被窝,蒙住脑袋,但是在水牢中的一幕幕却不断在脑子里翻滚。
......
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会出事。
温暖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一个激灵,屏住呼吸,假装已死勿扰。
“温暖?你在睡觉吗?”
是花朝的声音。
她捂着被子,只觉脸上更烫了,像是偷了情。
“温暖?温暖?”
温暖继续不做声装死。
“温暖?温暖?我们要去海底水牢,你要一起吗?”
温暖默默翻着白眼,她不去,死也不去。
再见到祁夜那张脸,她会疯的。
“海底水刑从未实施过,你又是水系术法的,你来驱动最为合适。”
温暖:?????他们要对祁夜施加水刑?
“温暖?温暖?”
“叫魂呢?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温暖,温暖!”
温暖:......
“啪!”
房门被温暖暴力打开:“你踏马是复读机吗?温暖温暖的!”
花朝笑嘻嘻的,目光移至温暖的脖子:
“咦?怎么戴围巾了?”
温暖看了眼自己缠绕在脖子上,挡住那个吮痕的纱质围巾,道:
“感觉跟这身衣服比较搭,你可不要多想,我就是觉得搭配好看而已。”
花朝:“温暖,你脸怎么这么红?”
温暖:“天热,屋里热。”
花朝:“温暖,你怎么换了身裙子?早上不还穿得红色裙子的吗?怎么换了蓝色的?”
温暖:“汗湿了,天热嘛。”
花朝又想说些什么,温暖打断他: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不想去,我怕水。”
花朝倒是有一丝神伤,自语:“即便怕水,还是去见他了吗......”
“什么?”
“没什么,草木族有海中精灵,可阻绝海水,所以温暖不用怕。”
温暖:......
得,敢情是躲不过去了吗?
“要我驱动水刑?”
温暖又确认了一遍。
扶桑族长亦是又点了一遍头。
温暖推搡道:“实不相瞒,我与祁夜曾是师徒,不说多么师徒情深,让我亲自动手,我做不到。”
扶桑族长惊道:“哦?预备神女莫要谦逊,昨日结界外,预备神女一掌击碎那灵妖肋骨,又以缚灵绳困住那厮,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是师徒,啧啧,颇具胆魄,大义灭亲,真是令我等钦佩。”
温暖:......你是懂夸人的。
温暖还欲想法子推脱,却听扶桑叹息:“那水牢之刑若由我触发,怕是不知轻重,罢了罢了,神魂俱灭也好,省得留个祸患。”
“神魂俱灭?”
温暖挑眉,水牢之刑如此狠绝?
她掩饰性轻咳两声:“多谢族长收留,对那孽徒施以水刑,这点小事,温暖自当效劳。”
花朝白了温暖一眼,侧隐隐道:“舍不得你那好徒弟神魂俱灭吧?”
温暖揪着他耳朵:“闭嘴,再说这些不中听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神魂俱灭!”
花朝笑眯眯地侧着身子,任由他揪着耳朵,道:“好好好,求求温暖小仙女行行好,饶了小花吧!”
在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