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为权川会不会成为一个有价值有用的人而高兴依附,
而是简单的因为权川以后能一个好的生计谋生而高兴。
权川心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泛着苦涩。
权川心里想,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是这里的人,那么她应该会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出门有所念想,有奔头,
回家有人给自己留灯做饭,聊聊家长里短,挺好的,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被迫的前行和患得患失。
一切都自然暖心,来到这个世界快六个月了,一切的一切依旧像一场梦境一样,透露着强烈的不真实感,
权川觉得自己好像对这里了解了,又好像对这里一无所知。
扒拉一口饭,张大娘夹了一筷子腊肉给权川,和蔼的脸上满是慈祥:
“多吃点,你啊来咱们家都一个多月了愣是没长一斤半两的,不知道的都怕会说我们不给你吃的。”
张屠户抿了一口酒,把酒放在桌上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对,你小子都多吃点,我寻思着就是因为你太瘦了,所以徐管事才勉强着要不要你,
男人就应该壮实点,你那身板除了比寻常姑娘高身材还没一些大姑娘厚实。”
权川心里汗颜,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马上要开始计划了,身体素质必须跟上。
两天的时间悄然飞逝,早上张大娘早早的就起来做好了早饭,
张屠户和权川吃完,刚放下碗筷,张屠户抬眼看了一下权川:
“今天怎么不把你的新衣服穿上。”
权川一愣随即用手势比划:
‘今天去比赛,厨房里难免摸水擦油的,弄脏了可惜,等成功进入齐府做事再穿。’
张大娘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儿子是聋哑人所以他们老两口对手势手语比其他人理解的快,张大娘笑着点头:
‘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新衣服你什么时候想穿就什么时候穿,不用一定要等到特定的日子,
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就成,老头子这么说也是怕你穿的不比别人,会被人看不上眼。’
权川摇头又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张屠户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走吧,小子,今天可要好好加油啊。”
权川从容的站起来跟在张屠户身后,走到门口时转头给张大娘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同样是王大伯家的马车,早上七八点的时间人不多,王大伯听张屠户说权川要去参加齐府的厨艺大赛,来了兴致:
“老张,这小哑巴能不能成啊,要知道齐府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这哑巴还有残疾说不了话……”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屠户打断了:
“老王,你他娘的说话注意点,什么小哑巴,什么残疾,权川听力好着呢,说不了话怎么了,
在这种大户人家做事最忌讳的就是话碎,权川这样就很好,他能不能进去也无所谓,大不了重新找个活干。”
王大伯汗颜,这老张一如既往的是个火爆脾气:
“唉,你可误会我了,我也就这么说,没什么坏心眼儿,我你还不知道吗,
老实说我看你啊就是觉得权川像你儿子吧,不然这权川来历不明,也说不了话,你非亲非故的能对他这么好。”
张屠户咽了一下:
“这小子倒是和我有缘,他救了我的命,我帮他也算是还恩了。”
权川静静听着他两个多话,也不插嘴,马车说快不快,路两旁的槐树花香弥漫,阳光透过树叶射下来,
风吹树叶耸动地上的光斑也跟着动,空气里都泛着一股子甜香,东边太阳升起,像鸡蛋黄,
还没有到耀眼刺目的时辰,它就那样在山的那边一点点探出头,越过地平线,直往高空,
四周稀薄的云彩晕染成金黄色,美不胜收。
一个多时辰后到了县城里,张屠户亲自把权川带到齐府大门,
和门口的下人说了来历后就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有类似管事的人出来领权川进了门才离开,
离开前告诉权川,他和老王跑两趟马车就来接他,权川点头,这个时代马车也是也是要拉客的,就像现代的出租车。
跟在那领他进府的下人身后,再次踏进这个低调不失大气的庭院,
有园林的美感和江南水榭阁楼的模子,绿植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