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哨本职工作就是当细作,观察能力一流。*l_a~n!l^a?n,g?u*o`j′i^.?c~o-m+
只扫一眼就看出这个码头不一般。
他心里有数,表面若无其事走向树下躺椅。
“叨扰了。”他行个礼,客气周到。
大蒲扇拿下来,露出一张老者的脸。
古铜色的皮肤,额头眼角满是皱纹,睁开眼睛,眼中光芒锐利。
蜂哨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意更浓:“老人家,打听一下,我们想过河,该到哪里坐船?”
“就是这里,”老者晃着蒲扇说,“两个时辰一趟船,上一趟刚走半个时辰。”
“原来如此,多谢老人家。”蜂哨笑眯眯,“要不是遇见您,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者又合上眼睛,并没有因为他的恭维而有半点变化。
蜂哨见状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回到岸边,蜂哨把情况一说,银锭算算时辰,还得一个半时辰。
干脆去旁边等,抬眼就看到水,实在不太好受。
趁着这个功夫,银锭问军士于亮:“早先也是这样吗?”
于亮摇头:“实不相瞒,我己经有三年多没有回家了,之前并不是这样,这里还是挺热闹的,来来往往有不少船,大的小的,官船和私人小船都有。”
“水边还有不少船上酒家。]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银锭诧异:“船上酒家?这里水这么急,还有做这种生意的?”
船上酒家,在江南比较常见,水流缓缓,清流蜿蜒,伴着岸边垂柳花香。
等到了晚上,船上点起渔灯,点点在水上微晃,和天边星子连成一片。
银锭跟着霍长鹤在漕帮的时候,没少去船上酒家光顾。
他瞥一眼这条河,心说这里和江南可差远了。
于亮看他的想法,低声道:“我之前离开家的时候,这里并不这样。”
“河水没有这么浑,也没有这么急。”
银锭抬眼看他:“不这样?”
于亮摇头:“我刚才看到,也很意外,这里和之前大变样。”
“虽然不是多繁华,但您知道,有码头的地方,多数不会太穷,这里也不例外。”
“可您看,”于亮看向西周,“哪有半点热闹,就连那些人……”
他话未了,蜂哨接过话:“坨坨哥,那些人都不是一般人。”
银锭闻言,目光一扫那边的人。
或是推着小车的小摊贩,或是买东西的,又或是假意休息的。
似是关注眼前的事,但总有三分目光是盯着他们这边。
银锭方才是没注意,现在一留神,立即察觉。`x~q?u·k?a_n.s.h¢u*w-u/.-c?o′m!
“呵,敢盯着我们,有意思,”银锭气笑。
有一两个,这不算什么,但刚才粗粗一扫,目光之所及,几乎都是。
这就很严重了。
“传令下去,大家都小心些,不可分开,不可单独行动。”
“是。”
一行几人,都听银锭的话。
聚在一起,耐心等待。
有个小摊贩推着小车走过来。
“几位,要不要来点果子?”
他小车上摆着些点心,还有两个木桶,上面贴着字,一是酒,二是水。
银锭看他一眼,此人穿着粗布衣裳,头上戴着小帽,腰间用布条系着,脚穿布鞋。
和寻常小摊贩没什么差别。
但,手上有茧,一看就是握刀的手。
推车的时候,下盘也还算稳。
银锭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看向小车上,点心实在一般。
吃惯王府里的东西,外面这些难以下咽。
银锭默不作声,从包袱里取出一包点心。
他这点心,光是取出来,就有一股香甜气。
其它人一见,也都打开包袱,取出随身带的东西。
开吃。
小摊贩:“……”
他笑容微僵,一瞬间又加深,打开桶:“小人这里有好酒,还有清甜的泉水,都是小人去山上打的,来点吧。”
银锭不语,打开水囊喝几口。
其它人也照样效仿。
小摊贩:“……”这生意没法做了。
“几位这是要去哪里?小人是本地的包打听,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
银锭又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