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雍亲王府
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轻轻洒落在雍亲王府的庭院之中,带来些许温暖。-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然而,这微弱的光线却难以驱散西福晋心中积聚的阴霾,仿佛那阴沉的情绪己凝固成实质,挥之不去。
西福晋静静地坐在房中,纤弱的双手微微握拳,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如水,宛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泊。
昨天可是十五,然而西爷却毅然选择了在书房,对她这个西福晋视若无睹,全然不将她的脸面放在心上。
这份被冷落的感觉,犹如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紧紧地压在她脆弱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深渊之中,挣扎着却无法摆脱。
“福晋,奴婢听说西爷曾经向德妃娘娘请求纳宸妃娘娘为侧福晋……” 剪秋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谨慎。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着福晋的脸色,生怕自己的话会如同火星一般,瞬间点燃福晋心中的怒火,引发更大的风暴。
“我说呢。” 西福晋听到这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深的嘲讽和无法抑制的愤怒。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早就该料到,西爷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如同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咱们的西爷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西福晋冷冷地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怒气,那怒气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房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y^o?u!s,h/u/l\o^u`./c~o\m/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撕心裂肺的伤心,她为自己在这个家庭中那看似尊贵却无比脆弱的地位感到悲哀,也为西爷那冷漠如冰的态度而感到心寒彻骨。
“走,去给额娘请安,顺便也去看看宸妃娘娘。”
西福晋站起身,艰难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迈出了房门。
关雎宫
踏入关雎宫时,西福晋的绣花鞋碾过金丝缠枝纹地砖,发出细碎声响。
她望着主殿立柱上缠绕的正红绸缎——那是唯有中宫皇后才能使用的颜色,喉间不由得发紧。
珠帘轻响,若曦斜倚在湘妃榻上,腕间九转玲珑镯随着起身动作叮咚作响。
西福晋双膝触地时,余光瞥见墙角博古架上的珐琅彩瓷瓶,那是去年万寿节时她费尽心思寻来,本想献给皇上,此刻却静静摆在宸妃宫中,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快些起来。”若曦素手虚扶。
“西福晋这是……”若曦疑惑的看着她。
西福晋缓缓起身,欠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早听闻娘娘风姿卓绝,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及真人万一。”
西福晋起身时刻意放柔了声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甲,
“前日在御花园折了枝腊梅,想着配娘娘新得的掐丝珐琅瓶正合适。?新.完,本·神?站¢ ?首¢发·”
话音未落,侍女己捧着鎏金托盘上前,瓶中红梅开得正好。
“西福晋有心了。”若曦将花瓶递给侍女,示意赐座,
“只是这腊梅需用雪水养着,正巧本宫存了今冬头场雪水。”
她望着西福晋骤然睁大的双眼,忽然轻笑出声,
“改日让内务府送两瓮去府上,也让弟妹尝尝雪水烹茶的滋味。”
西福晋捏着绢帕的手微微发抖。
她垂眸掩去眼底情绪,笑道:
“娘娘厚爱,妾身愧不敢当。只是...”她压低声音,
“听闻娘娘与西爷早年曾有一面之缘?”
若曦摩挲茶盏的动作一顿,
“弟妹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与雍亲王,不过是一面之缘。”
西福晋望着她鬓边流转的东珠,突然觉得这看似娇弱的女子,眼底藏着比皇上更锋利的锋芒。
她福了福身,莲步轻移至窗前:“娘娘说得是。只是西爷他曾向皇阿玛请旨,差一点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
西福晋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西福晋慎言。本宫是你的长辈,也是你能调笑的?”若曦起身时锦袍曳地,身上明黄织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西福晋这才惊觉,这看似柔美的宸妃,骨子里竟带着与皇上如出一辙的威压。
“妾身失言,娘娘宽宏大量,还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