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月汀,商时屿合上电脑,推了推眼镜,对南殊说:“我们到了。”
南殊强忍着一路没和商时屿说话。
现在她是真忍不住了。
在他即将下车的时候,南殊一把拽住了商时屿的衣摆,语气有点可怜。
“你……生我气了?”
“消息都不回我。”
“还不理我。”
金框眼镜下凤眸幽暗深邃,商时屿握住她的手,回了一句:“没有。”
“那你不理我……”
南殊打从心底认为他就是生气了,所以不肯理她。
“我向你道歉,昨天是我不好。”
“哪里不好?”
男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南殊的思路。
她愣了愣,才解释:“我不该就那样把你丢下。”
昨天是她欠考虑了。
要是他那副模样被人发现,估计今天全京市的头版头条全都是他了。
“还有呢?”
还有?
南殊有点迟疑。
她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
南殊脑海突然挤进来一些不相干的画面。
莹润的耳垂晕染上薄红,南殊急忙甩开脑中的画面,故作镇定:“我觉得没有了。”
“错了。”
商时屿曲起指骨,在南殊脑门上敲了一下。
南殊吃痛,立马不服气道:“哪里错了?”
“你不该勾我。”
昨晚他整整念了半个小时的清心咒才压下躁动。
而且越念越躁得慌。
她呢,一个人把他丢在车里,也不担心他。
“要不是你先把我拉进车里,哪还会有后面的事情?”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
她可不吃这个哑巴亏。
商时屿张了张唇,想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
也对,是他的错。
见商时屿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南殊眼睛一亮:“你不生气了?”
商时屿无奈:“我没生气。”
“那你不理我?”
“我一直在看你,是你没发现。”
一旁的林言急忙作证:“南小姐,我可以替爷作证。”
“而且我在处理工作,今天有一天的时间陪你。”
为了陪她,他特地将今天的工作全部处理完了。
南殊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她哪里知道?
闷葫芦一个。
“我先带你去见老师。”
下了车,商时屿牵着南殊的手进了客厅,里面的老师正恭敬的站着。
“商先生。”
“南小姐。”
见到两人,老师恭敬弯腰,行了一个非常得体的礼。
商时屿则恭敬的回了一个晚辈礼。
“她叫温挽,负责教你礼仪的授课老师,同时也负责安排你的全部课程。”
温挽看上去四十左右,给南殊的第一印象是刻板严肃,但她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已经将近六十。
“温老师好。”
南殊乖巧的喊了温挽一声。
温挽点点头,严肃古板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商先生,我需要带南殊小姐去测一下身高体重。”
等温挽带着南殊离开,林言才忍不住道:“爷,您居然请到了温挽女士。”
温挽女士并非出身豪门,但她的名声在京圈各家族里都不小。
原因无他,她是一位调教礼仪的绝佳授课师。
再怎么样的公子哥都能被她调教的服服帖帖。
久而久之,上流圈子里无人不知她温挽的名声。
商时屿轻“嗯”了一声。
他本来已经请好了礼仪老师,但是商祁给他介绍了温挽,他便邀请她来当授课师。
只是听说她古板严肃,课程也非常严苛,商时屿不免有些担忧。
另一边。
温挽旁边跟着其他几位授课师,她们将她团团围住,一眨不眨盯着她。
南殊被盯的有点不自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体重称。
量完身高体重,南殊又被拉进了换衣间。
“脱。”
温挽盯着她,只说了一个字。
南殊有些尴尬,忍不住问:“为什么还要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