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孝的罪名!”王敬低头看着他的脚,仍是微笑,只是笑容中带着些苦涩。
桃叶听得越发揪心,这意思是说,那止疼药,其实是个慢性的毒药?但若不吃那药,他也许时不时就会疼得昏过去……
“可是,人只要活着,身边所有的事就会继续,甚至于一餐一饮的琐碎小事,皆不可少。然后,我也活成了阿娇当年的样子,我可以正常地做每一件事,忙起来,我似乎活得与旁人并无不同,可一旦想起她,我便会迷失当下、陷入过去……每每看到你,必使我想起她……”王敬再次看向桃叶,眼神深沉而无望:“我竟不知,我是期待见到你,还是害怕见到你?”
桃叶望着失魂落魄的王敬,仿佛望见了南极常年难以融化的冰川,那么寒冷,寸草不生。
王敬又微微笑,像是礼貌的笑意:“我说了,你可能又要生气。我情知你不是阿娇,我也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替身,可我却不断从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让我不能不想……你们真的太像了……虽然我并不想把你当作她……”
桃叶没有生气,但却突然不想说话了,替身或是影子,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尽管她在来找王敬之前已经说过「不计得失、不问结局、不求拥有」,可得陇望蜀是人之本性,岂是好自控的?
她爬上了床,默默躺下,背对着王敬,准备睡觉,尽管她知道这一夜可能又要失眠。
王敬也就躺下了,平躺着,望着屋顶,他也知道,这一夜注定会失眠。
夜很平静,他们只是各自伤心着各自的伤心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