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半分,是若怜……不才。”
可话音刚落,张若怜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张工,我认识的张工少年意气,可不是一个轻易掉眼泪的人。”
“还有……”张若怜继续说道:“我不常听井工说这些安慰我的话,今日的井工也不太像井工了,若是往常,指不定要嘲笑我七八百回了。”
井春笑了笑,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时而的心软也并没有显得多么难得。
井春没有说话,微微侧头,将一块手帕递到了张若怜的眼前。
张若怜接过手帕,被泪水浸湿的睫毛沉重着,像极了被露水沾湿的小草。
井工也是按捺不住性子,见着张若怜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便笑道:“张工若是再哭下去,今日京兆府可就多了一件趣闻了。”
张若怜没明白的意思,问道:“什么趣闻?”
“京兆府画工当街哭诉……”
张若怜立刻止住了眼泪,他就知道井春不是一个能按捺住性子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将手帕塞到了井春的手里。
“张工不用了?”
张若怜用手抹干眼泪,赌气道:“男子汉大丈夫,不用。”
见状,井春也只笑了笑,将帕子重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