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外面等候了一整个晚上。
此时看姜芜出来,因为是下人的缘故,还是对她这个将军感到惧怕。
好在老人家无心管他,目不斜视的走了。
等她一离开视野范围内,阿秋就马不停蹄的冲了进去:“殿下!”
温夏还跪在床上,被子早因他的大幅度动作滑落,上半身不着寸缕。
“殿下,我就知道那个姓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一副狗贼之相,你都这般难受了,她居然还要欺辱于你……”
阿秋看他这个样子,误会直接一步跨过南半球去到北半球。
“阿秋,将军只是给我降了温,并未做什么苟且之事。”
温夏安抚住情绪崩溃的小孩,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这孩子比他反应还要猛烈上几分。
“真的吗?殿下莫骗阿秋。”
阿秋哽咽着,鼻尖哭得通红,还真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样。
也是,他实际年龄也才十四,可不就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娃娃。
“当真,你看,若是将军欺负了我,现下身上哪里还会这么干净。”
温夏对他是坦诚的,毕竟这孩子从小就被他捡回来养着,多少都会有些感情。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快些去给我取一套合身的衣服来。”
总不能什么都不穿的出去,影响不好。
“好。”
阿秋乖巧的跑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防止将军府那些坏人把他家殿下的清白身子给看了。
此时将军府内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知道了被他们关进柴房的是当今皇储,陛下将他赏给了他们将军,搞不好还会是未来的主夫。
为了请罪,地面上齐刷刷跪了一排。
姜芜也不管,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一样,绕过“障碍物”自己去觅食。
她这态度就更加让下人们害怕,每隔两分钟就要摸一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脑瓜花子还在不在上面连着。
自那一天过后,姜芜跟温夏就没见过了。
他忙他的,她睡她的,互不打扰。
再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后,城中人们大肆举办乞巧节,整个街上被装扮得热闹非凡。
姜芜对这些节啊日啊不感兴趣,但她不表示,某个性格急躁的人就按捺不住了。
通过一个月的不谋面相处,将军府上下也都知道了将军如同猪一般的作息。
每天下午会醒一次,洗漱完跟打仗一样吃个饭,养生的先做半个小时消消食,完了回头继续睡到第二天下午。
打仗嘛,太累人了,这回来还不得好好休息休息?
本就做错了事的将军府下人,行为举止更加放轻,每个人蹑手蹑脚的像个贼子,场面颇为搞笑。
阿秋专门挑了一个姜芜醒着的时间,混在下人堆里,端了一大盆子汤放到她跟前。
姜芜没敢喝,她有理由怀疑他是要下毒害她。
“将军还想冷落我家殿下到什么时候?”
阿秋说话直来直去,一开口震惊全场。
姜芜把汤盆推到桌子边角:“我什么时候冷落他了?”
不要随便诬陷他人行不行。
“陛下都将他赐给你了,将军这些日子不但视殿下如无物,还连提他一句都不肯,不是冷落,是什么?”
他那控诉非常真切,连姜芜本人都开始怀疑,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大猪蹄子。
“将军可知今日是什么节日?”
老人家没讲话,阿秋又叭叭上。
“也罢,像将军这种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日子。”
“今天可是乞巧节,天下有情人相聚的时候,您不打算和殿下见见吗?”
姜芜噎了一口凉水压压惊:“你们见就好了,我见他一眼是能延年益寿还是怎么的?”
阿秋好像知道她为什么能够战无不胜了。
就这情商,敌军都委婉暗示投降了,她还能冲过去把人家皇帝脑袋砍下来,并大喊一声:“狗贼,拿命来!”
“将军还是和殿下聚聚吧,就算您内心上不乐意,表面上带他去街上逛逛,买一个灯笼送他,殿下也是开心至极的。”
阿秋干脆把算盘搬到明面上来,跟这种人谈不起弯弯绕绕,等她猜到了,当事人估计连汤都在奈何桥上喝了好几回。
“天底下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将他捧在掌心上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