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孙子,怕老子还不起吗?拿钱!”
放水的拿过来一堆筹码,一般这种大场子的放水,放的都是筹码,不会给现金,风险小,不担心有人拿着钱跑路,一堆破塑料,拿到外面扔地上没人捡。
男的看看女人手里的钱,道:“你,敢不敢跟我玩儿大的,我这有二十万,我们一把定输赢,敢吗?”
女人不以为然,道:“行!我陪你!这样,这把我们我私下的,其他人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来吧。”
荷官开始数牌,清点后扔进水里。
新牌发下来,拿在手里还有点儿滑。
荷官发一张,我就拿起一张看,头一张是四,第二张是七,花色还不同,第三张就算是个a也不值得下注,所以我直接弃牌。
正是我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荷官愣了一下。
因为牌还没有发完,我就已经弃牌,那么轮到给我的那张牌,应该给下家。这样一来,牌的顺序就乱了。而荷官很可能因为这个意外而停顿。
果然,他给我下家发牌的时候用的是抽发。
表面上看是发的上面的,但他推出的却是两张牌,发下面一张,不会因为我提前弃牌而影响牌的顺序。
什么他妈的干净的场子,骗鬼呢?
我不是来抓千的,只是很奇怪,荷官洗牌的时候很正规,没有故意排序。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一点儿,还真把我给难住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看着。
男人抓起牌一翻,女的也同时翻牌。
没有任何悬念,男的又输了,他指着女人大喊:“你妈的,出老千!”
女人抓起一把筹码砸到男的脸上,也大骂:“你哪只狗眼看我出千了,我要出千了,我去手,要是没有,我他妈撕烂你的嘴!”
男的瘫软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牌,“完了,都没了!”说话间,他大叫着跑了出去,几个打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想拦住他,根本拦不住。
我觉得男的很可能自杀。
门口那里有人打架,我看到那个文质彬彬的家伙正带着几个人狠狠打着一个赌客,我递给旁边的赌客一支烟,“哥们儿,出千了,就揍一顿吗?”
赌客小声说:“不是,那人叫高进,肯定是假名,脾气暴躁,谁惹他,他就打谁!”
“靠!那还来?”
“场子干净,都愿意来。”
干净?
干净你妈了个x!
荷官跟暗灯合伙出千,也就坑你们这群大傻x!
场子不干净,没必要赌下去,我下桌子,输了差不多八千块钱。
有服务员主动给我送来了水,我脑袋有些昏沉,受不了这样的环境,给了一百块钱,也拿给唐一瓶,他没喝,拿在手里。
我喝了两口水,把筹码换成了钱,离开。
刚走到门口,还有个醉鬼撞了我一下,我一脚踩在高进的脚上,他使劲儿推了我一把,瞪着眼骂:“没长眼呐,牌子,你妈!”
作为老千。
我不能冲动。
“对不起,这个醉鸟撞我!”
高进看看我,“滚!”
我强忍着怒火,出了场子,一口把水喝完,把瓶子扔向远处,默默地劝自己,我们是来熟悉路线的,不是来惹事的。
唐刀开着车。
虽然空调开得很大,但我感觉阵阵燥热,解开两颗扣子。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高进的嘴巴抽烂,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停车,掉头,回去!把那王八蛋拉出来,老子今天弄死他!高进,老子今天让你成低进,王八蛋!”
唐刀诧异地看着我,停了车。
看到唐刀的眼神,我又有一股无名之火,但他是我的兄弟,我强忍着,“看什么,掉头!没听到吗?”
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南风打来的,“喂,干什么!”
我不耐烦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跟谁生气呢?”南风并没有生气。
“有事说,没事挂!”
“行,你跟我发火,没事儿了!”南风生气地挂断电话。
我真想把手机砸碎。
唐刀还是那样看着我,突然道:“四爷,你不觉得你有些莫名其妙吗?你是老千,懂什么叫忍!你这是怎么了?”
我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感觉自己非常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