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意,拉住闺女苏琬。
“让他去吧,你爹那个脾气,油盐不进。”
苏琬反手握住郝月萍,“娘…”
苏琬忽然注意到,她娘郝月萍鬓角白发丛生。
她回想两世,似乎娘在她心里,永远是这个样子。
可谁生下来就是别人的老娘呢?
她娘郝月萍也曾是女儿,是后面学着当娘的。
前世时候,苏琬工作再忙,也要在每周末抽出半个小时。
因为,郝月萍会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以前不懂。
后面等郝月萍走后,苏琬人到暮年,
忽然明白,娘真的很想每天给她打电话。
可娘怕打扰她,就只一周打一次。
所以,不是她在等娘的电话。
而是娘在等她。
苏琬有工作,有应酬,有生活。
可郝月萍的世界,只有她们这些做儿女的。
“他这犟脾气,换别人谁受得了?狗都不理。”
郝月萍眼带温柔笑意,仿佛会讲话。
明明眼角褶皱,可却能惊艳时光。
苏琬好像能从郝月萍身上瞧见自己。
她长得最像娘。
好像再过两日,是爹娘生日。
苏琬爹娘苏孝文跟郝月萍,是同天生日。
爹比娘大两岁。
现在两边还有老人在。
大办生日宴是不可能。
苏琬打算借着苏孝文出院名头办席,给苏孝文长脸。
得知苏琬想法,三叔苏礼文眉头紧皱。
“咋跟老刘家闺女回门同一天?”
这年代,城里讲究回门宴。
乡下人倒是不在意那个,可刘进光想收礼钱。
苏琬笑了,“她办她的回门宴,咱摆咱的席,咋地?还得把那天腾出来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