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府的众人只觉的今日的王府热闹了许多。
下人们按照主子们的吩咐在府内收拾出一间院子给客人居住。
到快要准备午饭时,门口终于有了些动静。
贤王萧敬得到了对方随从的回话,就带着自家王妃和孩子们一起到了门口。
“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吗?竟劳得王爷王妃亲自前去迎接!”
有消息闭塞的小丫头询问同伴。
对方家里有人在主院当差,知道待会儿那人就要到府,这消息早晚都会传遍府内。
于是便小声告诉好友:“今日来的这位,可是梁州那边的贵人,我听人说,好像是当朝三皇子。”
那小丫头惊呼一声,怕旁人注意到这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原来是那位,那怪不得了...”
众所周知,三皇子虽不是皇后所出,但他的母妃可是那位被陛下宠冠后宫多年的兰贵妃。
以陛下对那位的宠爱,她的儿子自然被爱屋及乌的多了几分偏宠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早些年,陛下对这对母子的盛宠,可是让大臣们怀疑皇帝想把位子传给这三儿子!
也就是早些年皇后的长子就被立为了太子,这种传言才渐渐消失在了朝野之中。
因为这些事,王府的下人们听说来人的身份后,也就不怎么奇怪自家主子们为何会如此重视对方。
不多时,门外的一群人就看到一紫衣男子骑着骏马的身影渐渐出现王府门口的不远处。
萧敬眯眼望去,待看清楚对方那张俊俏面庞后,脸上露出了既开心又有些欣慰的表情。
等对方在门口停稳下马,他朗声大笑着上前一步道:“老三,快过来让我看看!”
如今正值三月末,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年末宫里举办的晚宴上。
那紫衣男子原来就是当今的三儿子,被陛下钦赐名为衍,字元铭。
这位皇子出身高贵,可打小就爱生病,好不容易养大了又有些病弱之感,所以在众人眼中是一个病秧子。
不过他也因此因祸得福,太子因为这个平日对他多了关爱,并没有嫉妒父皇对他的那些偏心。
此时被这位亲叔叔拉近瞅着,萧衍脸色如常的笑着说:“劳烦皇叔记挂了,我每日都练习您教的那套练身之法,如今身子骨可比以往好多了!”
萧敬听后似乎很是高兴,一时没忍住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衍忍不住轻咳一声,这才让对方反应过来自家这个侄子身体,可经不住他这练过武的力道。
他呵呵的干笑两声,收回手有些尴尬道:“咱们进去吧,你叔母帮你准备好了住处,待会儿你先进去歇歇,等晚上,咱爷俩再好好喝上一顿!”
“如此甚好,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父皇的任命,除了看比赛,皇叔可得好好跟我说说这城里还有哪儿好玩。”
萧敬笑着踏进王府的大门,表示这完全不是问题。
叔侄二人亲情满满,萧衍的身上也完全不见初入城时的那丝锐意。
夜幕很快遮盖在万物之上,王府上下仿佛过节一般一片灯火通明,欢快的笑语不断从主院的方向传出很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比赛日逐渐逼近,云州城内各大绣坊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在钱俪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加班加点赶制下,那幅作品终于在比赛的前一天好好装裱了起来。
将东西保存好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到了第二天,带上新鲜出炉的绣品,钱俪云带着春桃和夏竹两个丫头踏上了前往比赛地点的道路。
夏竹是个较为文静的姑娘,虽然往日多是在府内给秋菊帮忙做事,但偶尔也会跟着钱俪云出门办事。
春桃是个闲不住的,如今胆子又比较大,所以两人分工明确,她负责跑前跑后帮忙做事,夏竹则寸步不离的跟着钱俪云,防止她在外面没了照顾和保护惹人轻看。
钱俪云虽不在意这个,但疲惫烦心时,夏竹一道温柔的询问和递来的茶果点心,确实让她舒心不少。
“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怪不得人人都爱香香软软的美人在身边...”
她一边感叹,一边吐槽,不一会儿,车子就停了下来。
看来是到地方了。
钱俪云撩起一角帘子看向车外,果然,离她不远处便是装扮一新的比赛场地。
钱家的马车前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