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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这案子是大理寺过问的, 慕淮只跟着善后,最后却连商光霁的尸首都没见着。
如今商光霁在逃, 容恩侯府却接连出动三次刺客, 先后刺杀仪郡王、当今天子,均是未果。
不对,宫里那次行刺,说不定也是针对仪郡王的。毕竟当家天子有意立皇太孙, 两个人成日里不离左右。
这些刺客也是奇怪,明明都已经暴露,昨夜又在风口浪尖上到他博望侯府救人, 难道是艺高人胆大?
可是到正院那人,慕淮亲自交了手,似乎武功不济事的很,倒不像是要杀人, 而是为了查探什么。
带着种种疑问, 慕淮顿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过尚需要证实。
来到客院, 侍卫们依次向慕淮问安,他没有多耗, 径去了关押嫌犯的屋子隔壁。
隔壁屋子里刻意只留了那两个刺客, 旨在诱他们在言语间露出马脚,这样隔壁监听之人就知道接下来从何处入手。
慕淮进屋听了一会儿,那头半点动静也无, 留守的侍卫也说,这一夜那屋没有交谈。
慕淮又遣走了侍卫,重新出门进门,去了隔壁房间。半半
那两个刺客受伤颇重,尤其最初那位被扮做商姑娘的,被折耗了数日,这会儿俨然已经朝不保夕。
慕淮让人将后来救人的刺客先移走,这才行到留下的那人跟前。
“我知道你是块硬骨头,也不打算留你继续浪费口粮。看在你筋骨够硬气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主子容恩侯,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你招认与否,也再不重要了。”
刺客此刻本是闭着眼,闻声骤然张大了眼睛,似乎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侯爷已经过世的?”
随即又追问,“我家姑娘是不是还活着?你们将她怎么样了?”
“你家姑娘运道比你好得多了,如今她在郡王爷跟前亲口招认了受人指使的事实,已经得免了死罪,眼下关在刑部。”
那刺客先是一片茫然,口中喃喃,“怎么可能呢?姑娘怎么可能不为侯爷报仇,反而向大仇之人摇尾乞怜?”
随即他脸上化作狰狞,“一定是你在骗我,我家姑娘绝不会枉顾父女亲情投敌的,你们将她如何了?是不是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
慕淮从他言语,基本已经确定了两件事。
其一,商光霁传言中在逃的消息不实,而是早在刺客向仪郡王下手前就已一命呜呼;
其二,商光霁的死因,极有可能和当朝仪郡王有关,而其女是为报父仇,才孤注一掷趁夜偷袭的。
上辈子慕淮虽知道仪郡王遇袭,但并不知道其中内情,更不知道商光霁独女参与其中。这会儿稍一推想,就发现仪郡王的作为十分可疑。
他那一晚说过一句“不留活口、杀无赦。”
想来是想掩盖什么,却不巧被慕淮擒拿了个活的回来……
这么说来,仪郡王很有可能知道刺客的身份,和行刺的目的,但为了不让人留意,故意掩盖了刺客的真实身份。
再大胆猜测一番,容恩侯府也是开国便有的权贵了,只是到了今上继位才逐渐式微,他会不会为了家族东山再起,而早早择了佳木而栖?
那商光霁到底是投靠了仪郡王之后因办事不当遭到今上猜忌才惨遭灭口,还是他押错了宝,触了仪郡王逆鳞?
慕淮其实更倾向于前者。
但眼下有个麻烦,慕淮已经将两个刺客拘在侯府,仪郡王若真的同这事有扯不断的关系,只怕已经视慕淮为下一个容恩侯了。
既有了这层猜测,慕淮决定以后再同仪郡王同朝共事,须要留个心眼,不可着了他的道。
商光霁的女儿已死,这两个刺客就显得尤为重要,今日虽然难再刑讯,但也不能将人移交到旁处。
“来人,去请秦世伯过府,给这两个要犯好生诊治。”
那刺客不知道为什么得了慕淮恩赦,今日竟不折磨他了,但所关心之事,仍是自家姑娘的生死。“你们这帮畜生,到底将我家姑娘如何了?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慕淮不再睬他,心想,这人倒是痴情,只是可惜了,没有选对主子。
慕淮擒到刺客的事,总要过了明路,于是特特去了趟宫里。
老皇帝昨日遇袭,惊魂未定,恨不能将刺客大卸八块。“爱卿生擒了刺客?可从他们口中问出,是何人指使?”
慕淮已有打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