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便能有小主子了。”
沈大小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间又为端王府贡献了谈资。她现在满心就想扯着苏月锦的衣服怒吼一句:老娘什么时候跟你煮饭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沈衡怒气冲冲地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某人还在床上睡得香甜,半掩在锦被下浅眠,如孩子一般无害。
但谁能想到这个毫无节操的小浑蛋有多么无耻。
沈衡挽着腕间的袍袖,伸手就是一掌,掌风凌厉,带着呼呼的风声。
然而这极快的一掌却是在即将触及对方的时候被拉住了,反手一个拉扯间,她脖子上迅速被架上了一柄利刃。
这人竟然连睡着时也这般警觉。
“阿衡?”苏月锦睁开蒙眬的睡眼,在见到面前的人是沈衡之后显出几分意外。
“怎么来得这样早?”他还以为是刺客呢。
他慢条斯理地将短剑收回,拥着被子坐起身,面上还带着迷迷糊糊的困倦。
沈衡却完全没有心思同他闲话家常,在那柄短剑被收回的瞬间,再次伸手向他攻去。
“这样早?你倒是睡得踏实,谁让你跟我爹说咱们生米煮成熟饭的?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毁我名节,你知不知道?”
她的身手已经算是利落,但苏小千岁的反应远比她想象的快,一面见招拆招,一面慢悠悠地打着哈欠,道:“你这么凶,我若是不娶你,哪里有人敢要你?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同你爹说,我们之间坦诚相待过。我说的是心理上的,是岳丈大人没有理解通透。”
坦诚相待?岳丈大人?他倒是说得轻松,叫得顺口。
沈大小姐面如寒霜,出手时一点都不含糊。
奈何苏小千岁压根就当这些是花拳绣腿,索性伸手一捞,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
“乖一点,我还没睡醒呢。”
他拥着她,躺倒在床,呼出来的热气紧紧贴在她的耳根,仿佛游走在全身的一双小手,无一不炽热。
沈衡气得满脸通红,抬起手肘就撞上他的胸前。
“要睡你自己睡,快放开我。”
挣扎得满头是汗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清瘦的男人,远比看上去的要精壮得多。
软玉温香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微笑,苏小千岁蹭了蹭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再歪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撩拨得人不知所措。
沈衡微微侧过头,握着小拳头,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揍你。”那慌乱又执拗的样子,惹来苏月锦好一阵闷笑,微微震动的胸腔让她的脸更红了。
“阿衡,你犯傻的时候,就像一只撞了墙的猫。”恼羞成怒,张牙舞爪。
沈衡本就一肚子火气,再听他这么悠闲地嘲笑自己,禁不住转脸骂道:“你才是猫,你这是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姑奶奶。”
她本就生得清秀,加上方才的一通折腾,整张脸都透着粉嫩,朱唇半启,露出整齐的贝齿,看上去甚是可口。
苏小千岁凝视着面前的“姑奶奶”,觉得“坐怀不乱”这个词实在是胡扯,几乎没什么犹豫,直接倾身吻上了那张红唇。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双唇相触时,那份意料之中的柔软让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沈衡没想到苏月锦会突然吻上来,苏月锦也没料到这滋味会这般美妙。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辗转在那份青涩之间,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情动。
沈衡整个人都开始慌乱,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他灵巧的舌尖试探着撬开她的贝齿时,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了。那抚过她口中每一寸角落的柔滑,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强势地掠夺着她所有的呼吸。
沈衡虽然同林曦和谈婚论嫁过,但最亲密时也只限于拥抱,如现在这般唇齿相依,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不记得是何时结束的了,只记得当苏月锦微微抬起头看她时,她没出息地将头缩在他的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
锦被里是他身上独有的似兰似麝的淡香,他连同被子一同将她搂紧,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说:“阿衡,我刚才紧张得快要死掉了。”
初尝情事,不知到底是谁先牵动了谁的心弦。即便随性如他,亦是躲不过这份深藏在心底最纯真的悸动。
沈衡藏在被子里的脸酡红一片,嘴角却因他的轻喃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