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与我说的那事?”孟祥呈身子微抬,从进门开始,他就不停地打量着三爷,周身依旧不见丁点邪祟之气,莫说三爷身上,就是整个刘府,从外到内,都没什么奇怪的气息存在。+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三爷点头,“先生当初救过小侄一命,大哥与我都甚是感激,也承蒙先生不嫌弃,愿意每年抽出些时日留在此地为念儿调理身子,我本不该过多叨扰,可您也知道,如今的城里波涛暗涌,外界又虎视眈眈,我断不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这就奇怪了,我修习多年,自认见过不少怪事,可三爷这种夜间被人夺取意识的,倒是闻所未闻。”孟祥呈皱眉,继而又舒展开来,“罢了,等月上枝头,老夫亲自会会他。”
孟祥呈这一呆就是一下午,枯燥的刘念直打瞌睡,老夫人那边来人唤了好几次,还没进门,就被三爷给打发出去了,说是要给男孩讲讲府里的规矩。
“大过年的,什么规矩不能留在年后讲。”老夫人喝着茶,嘴上说着不满意,可面上一片悠闲,随便絮叨了两句,又继续和几个儿媳妇说话儿。~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母亲,要不,我去叫一下三爷吧。”随着天色渐暗,毛不思的心也提上了嗓子眼,他人都道孟先生是刘念的读书师傅,这才跟着一起入府的,但毛不思明白,那哪里是个教书先生,那摆明了是个得道的高人,还是肚子里有本事的那种。这会子跟刘寻一起缩在院子里,指不定在密谋些什么,她倒是不怕,可还有马明义啊,太阳落山的瞬间,就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些急迫,“这都该吃晚饭了。”
“弟妹啊,不是我这个当嫂嫂的说你,这太阳还挂着层红边呢,晚饭怎么也得再等上几个小时。”言罢,还传来了几声打趣的轻笑,“你若是饿了,我让铃铛去弄些点心垫垫可好?”
“我的确饿了。”毛不思也顾不得这么多,顺着对方的话一口应了下来,“就不劳烦二嫂了,我自己去。”
说完,冲着刘老夫人飞速弯腰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老夫人的院子。
“唉,这副小家子做派,配给老三也太可惜了。?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算了,随她吧。”她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刘老夫人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有些事自己知道就成了,说不得外人听。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墙上的钟表缓缓地旋转着,三爷起身去添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他的眼帘上擦过,再睁眼,便已换了个人。
上好的雪山银尖,被滚烫的开水冲过,荡起阵阵清香。
眼前的玻璃反射出身后正坐的人影,一旁的小孩早就趴在茶几上,不知道梦到何处。
自从知道他的存在,刘寻夜晚从不在书房留人。马明义看着壶中淡色的茶汤,如今不光留下了,还留了不止一会儿。
转身回到桌案前,他对着面前的两盏空杯子满上。他是人,不是神,算不到未来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要做些什么,即便表现的再淡定,心中还是如同藏了一面鼓,‘咚咚’地响个不停。
“三爷。”一只大手按住马明义的手腕,声音缓缓流出,“天黑了。”
该来的,躲不了。
马明义不答话,只瞧了孟祥呈一眼,继续把茶水满上,等他优雅的喝完,才抱着胳膊,与眼前人隔着茶几对视。“所以呢?”
“所以……”孟祥呈看着刘寻,没变,什么都没变,周身毫无半分阴邪之气不说,甚至连气息都与三爷一模一样,若不是他眼神充满防备,饶是他也分不出,现在的这个人和之前的刘寻有什么不同,“你是谁?”
“刘寻找你来,不就是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么?”马明义背靠在单人沙发上,下巴微抬,眯着眼道,“怎么还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