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又有很强的潜伏、逃生经验,听得懂粤语,单兵作战、指挥作战能力都非常强。
颜如许把他的手掌拿开,自己粗鲁的擦着眼泪,目光冷冷的看向康从新,质问:“几个人去?”
“算上我和祁年春一共四个人。”他们悄悄过去,人数不宜过多。
颜如许又开始流眼泪,她挥起拳头砸向康从新,面目狰狞地喊道:“你还说没危险,就四个人去,还带着拖累,为什么要派你去!那里可是英国人的地盘,鱼龙混杂,□□横行,治安混乱,怎么会没有危险!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为什么还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娘两个怎么办!”
颜如许的拳头很重,一拳拳砸在康从新的胳膊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康从新尽量放松胳膊上的肌肉,又怜惜地接过她的拳头,放在嘴唇上亲吻着,又唯恐颜如许不能发泄她的怒火,拉着颜如许的手往他全身最柔软的胸口之处捶打着。
这样被她锤打着,康从新好似才能喘口气,心中的歉意无以复加。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想跟领导去说,我不去了,可是不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名科学家太重要了,他关系到我们的工业水平能够上个新的台阶,关系到我们是否能自主锻造出高精材料。
此行自然是凶险万分,可是他却只能一遍一遍的说:“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港岛那边也有同志会帮助我们,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我们只要把人带回来就好,不会与人拼杀的。”
颜如许打了他两下,就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软成一团泥。她知道,不管多么凶险,康从新都是会去的,就像是几年前,她挽留不了康摇光一样。就算是隐藏了过往,换了身份,他依然是从前的那个人。
她送过这个人赴死过一次,而今还要送第二次吗?这不到一年的团聚时光是偷来的吗?
颜如许哑着声音问:“你能待到几点?”
康从新把她的身体往上托一托,好让她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然后说:“我12点要赶到南苑机场,搭乘飞机去粤城。”
颜如许自他身上下来,慢慢的坐到副驾驶上,靠在椅子背上,闭了眼睛,说:“你去看看康康。”
“……好。”
康从新开车到了幼儿园,颜如许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康从新摸摸她的额头,又默默的将她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才低低的说:“我会跟康康说我是去出差的……我会跟他说,我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