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沉思,一颗心不免随之七上八下,柴飞更是焦急地追问道:“大夫,他到底怎样了?”郎中摇首道:“他脉相太过奇特,在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想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气脉不顺而已,我看开些理气补血的方子,吃上几日便可。”三人无奈,只得听凭郎中开出方子,照方抓药。
君自傲一连昏睡了三天,才渐渐醒转,他刚一睁眼,一直守在一旁的言雨澜便喜道:“君大哥,你终于醒了!”言罢不由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君自傲呻吟一声,挣扎着想坐起身来,怎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连抬一下头都觉困难,言雨澜见状,急扶他坐起,将枕头垫在他身后支撑住身体。
君自傲晃了晃头问道:“我昏睡多久了?”言雨澜道:“已有三天了,大师兄说你练轻功时不小心摔了下来,吐了好多血,你又迟迟不醒,真吓死我了……”君自傲道:“没什么,我想可能是一时真气不济所致,没大碍的。”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思索那晚体内真气的突变。
言雨澜擦了擦泪,转身将刚煎好的药端了过来,道:“君大哥,先把药吃了吧。”君自傲点点头,伸手欲接过碗来,言雨澜却道:“君大哥刚见好转,不易过劳,还是我来喂你吧。”君自傲一怔道:“这怎使得?”言雨澜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这几天大哥昏睡不醒,小……小妹……都是这样喂大哥的……”说罢不由俏脸微红。
君自傲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言雨澜用杓在碗内转了几转,盛出一匙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君自傲嘴边。
君自傲怔怔地望着她,不由又想起了母亲自己从前生病时,母亲也是这般喂自己吃药,此时见言雨澜亦是如此,不由大生好感,感激地说道:“言姑娘,谢谢你!”言雨澜面色一红,道:“大……大哥快些吃药吧,不然就凉了……”如此又过了几日,君自傲渐渐好转,几日中班中众人轮流前来看望,柴飞更是日日前来,但每次坐不了多久,便会被言真叫走,倒是言雨澜每日均在房中照料君自傲,不由让他大为感动,不觉间对言雨澜好感大增。
一种莫明的情愫在他心内悄悄滋长,渐欲成形,他越来越觉得言雨澜似极了母亲,心中总希望能多与她在一起些时日。
几日后,君自傲已然大好,言雨澜不由欣喜异常,言真亦率众人前来祝贺。
君自傲向言真一揖道:“在下这几日全承班主关照,实在感激不尽,大家为了在下而误了行程,在下实在愧对大家……”言真尚未答话,众人已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说道无妨,柴飞更是边向言雨澜挤眉弄眼边说道:“虽然耽误了几天,可也没白费时光……”弄得言雨澜俏脸通红,但君自傲却未发觉。
言真在旁轻咳一声,笑道:“区区几日停留,误不了事,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咱们一路同行,自当彼此照应着,先生既已好转,咱们继续上路就是了。”众人在客店又停留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上路。
一路上君自傲不自觉地与言雨澜并肩同行,不时聊些闲话,众人则故意拉远与他们二人的距离,只不时偷瞥几眼。柴飞更是屡屡偷看,捂住嘴笑个不停。
言真斥道:“你就是没有一点沉稳劲儿,身为大师兄却如此顽皮。”柴飞笑道:“师父到底是阅历深博,换了我就想不出什么‘培养感情’的法子。”言真叹道:“我这女儿眼光倒是不赖,只不知有没有这等福运,君先生看不看得上她还不一定呢。唉,我这个当爹的,也只能尽上这一点力而已,若是她娘在世……”柴飞见状道:“放心吧师父,我看君兄弟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