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紧接着又响了几下,货郎的拨浪鼓一会儿响起一会儿沉寂,间隔越来越
短,鼓声也越来越急躁不安。我母亲缓缓地转过身去,走回到屋中床边,把已经熟睡的我放
在了床上,伸出被夜风吹凉了的手指替我擦去流出的口水,然后吹灭油灯走向屋外。
我父亲手扶门框看着他妻子从身旁走过。借着月光他看到我母亲脸上的皮肤像是被手拉
开一样,绷得很紧。她走过我父亲身旁,如同走过一个从不相识的人身旁,走到屋外时她拍
打起衣服上的尘土,不慌不忙地走上了田埂,抬起胳膊梳理着头发。那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