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被一个声音打断。dashenks.com我抬起头,看周江远一脸关切的站在我面前:“小宁,你怎么了?”
我转过脸不想理他,看见他就想起小琪,想到母亲,他却执着的顺着我转过脸的歪过头:“小宁?”
“脚崴了。”
周江远立马蹲□子,轻轻抓着我的脚踝一看。点点头,挺严重的,看过大夫没?
“嗯。”
“开的什么?我看看?”周江远拿过我手里的塑料袋,拿出单子,把里面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嗯,没开错。”
我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单子:“嗯,没什么事情,我先回了。”
勉强站起身,刚走一步脚踝钻心的疼,周江远连忙伸手扶住我:“你一个人?”
我疼的厉害,眼泪顺势流了出来。苏韩他的电话打不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他说,小宁,我想做那棵树,倾听你的所有。可是,他现在不知道在那里,在我想分享喜悦分享伤痛的时候,他不在。
“疼吗?小宁不哭……”周江远伸出手来擦我的眼泪。“我送你回去。”
我推开周江远:“你滚开!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周江远不是七年前的周江远,不是说想一层层发现我的周江远。苏韩,也不是那个能给我温暖的苏韩。
我奋力转身,却一个趔趄。天旋地转……
我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涌出,热热的,配合着心的冰冷。努力想睁开眼,却只能听见耳旁急促的呼喊声:“小宁?小宁?护士!护士!”
“哭什么哭,每次都只会哭。让人心疼……”
“这婚我不结了。”。
“许小宁,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
“只是刚才觉得,你挺像一个人的。”
我突然,有些懂了。苏韩对我的感情,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上的。也意味着,我就是那个替身。他不是我的救世主,他想救的,是和那个人相似的我。
人生,真他妈狗血!我想笑,咧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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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一个男人朝着我笑,慈祥又坦然。他摸摸我的脸颊:“我们的妞妞怎么了?怎么哭了?看着小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
“爸爸,爸爸,爸爸。”我不会说话,只是断断续续的念着这个熟悉的字眼。看着面前拿着花花绿绿糖果朝我做鬼脸的男人,破涕为笑:“骑马马,骑马马……”
男人把我提起来,然后顺势放上了脖颈,他一颠一颠的念着:小妞妞,骑爸爸,长高高,快长大。
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悲伤。我转过头,看见那边桌子上放的黑白色相框,男人的脸就在里面印着,我一惊,在看自己,原来只是站在原地,孤单一人。男人,早已不见。
爸爸,爸爸……我大声的喊,努力地跑,满脸的汗,跌倒了,却没有人来扶我。
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我怕……我努力地睁开眼,把眼皮撑开,晃入眼帘的是冷静的白色。
仰头看,塑料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一滴滴落下。我松口气,习惯性的把右手放在腹部。
不到两个月的孩子,根本试不出来,可是我却习惯。因为有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突然安心,因为我不孤单。
突地,我觉得浑身一冷。想起那一瞬的感觉,从身下流出的热……
拔掉手上的针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我的裤子上,俨然还有这星星点点的红色。
两腿发软,仿佛什么都离我而去一般。嚎啕大哭,毫无忌惮。对温暖的渴求突然荡然无存,因为温暖这东西,从来不属于我。
安静的病房外终于传来动静,门被打开。周江远跑进来扶起我:“小宁你干什么!”
“孩子没了……没了……”
周江远一愣,突地抱紧我:“小宁,孩子还在。还在!”
我止住了哭,把周江远推开。看他的眼睛,里面没有欺骗。我摸摸腹部:“还在是吗?是还在吗?你是骗子,我不信。”
“还在,真的还在。”周江远听见我说骗子后苦笑,却还是肯定的告诉我。孩子还在。
那就好,那就好。
周江远扶我坐回床上,开始职业式絮絮叨叨的告诉我,孩子有流产的征兆,不能再劳累,要好好休养,不能再有情绪波动等等。
病房里的白炽灯已经渐渐暗去,我问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