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沉重。
“为皇上分忧是月容几生修来的福气,莫说这些,就算为皇上鞠躬尽瘁,拼了这性命,月容亦无怨无悔。”苏月容的声音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讨好,不管楚刑天的话是否藏有弦外之音,她却不能大意。
“有爱妃这句话,朕便心满意足,你们且先退下,朕要陪爱妃单独走走!”楚刑天侧眸看向秋月,继而揽住苏月容的玉肩,转身朝万花丛中而去。
看着花中人影相依相偎,碧茹的心仿佛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点痛悄悄蔓延,纵然她明白眼前男子,可这样的场景不禁令人想起主子与皇上花间小酌一幕。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碧茹便不必伺候了吧。”秋月淡声开口,语闭后转身离去。无语,在秋月绕过自己之后,碧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继而亦朝玲珑殿而去。
夜,幽暗深邃,明月悬空,繁星璀璨,良辰美景终让人感慨颇多,此刻,碧茹正守在素芯兰边,将配好的茶肥倒入其中,脑海里尽是主人娇美如花的笑容,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泪,悄然划落,五年的时间丝毫没有抚平碧茹心底的怨恨,尤其再见苏月容,那股恨越发的浓烈。
“怎么没等朕?”楚刑天的声音陡然响起,碧茹不由一震,茶杯倏的自手中脱落,幸而楚刑天及时接住,才不致浪费了余下的茶肥。
“奴婢该死~”碧茹懊恼俯身之时,楚刑天已然走到素芯兰前,手指轻抚花瓣,别样的情愫自花瓣汩汩涌入心田,只有这一刻,楚刑天的目光才最柔和,似如月光温柔,那温柔没有一丝掺假,纯净透明,自心流露。
“起身吧,在玲玲殿里,你又何必如此拘谨,是在埋怨朕?”楚刑天轻叹口气,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奴婢不敢。”碧茹诚惶诚恐,却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楚刑天一眼看穿。
“有何不敢,你该埋怨朕,面对逼死玲珑的仇人,朕却只能轻言细语,佯装疼惜,莫说是你,便是朕都无法原谅自己,可是有什么办法?若朕执意治苏月容的罪,这大楚就未必是朕的大楚了!你懂吗?”在碧茹面前,楚刑天几乎没有任何隐瞒,在他心里,碧茹是玲珑的留给他的东西,是他唯一可以毫无戒备与之倾诉的对象。
“是奴婢愚钝,只道皇上念苏贵妃对大楚有功,便不计前嫌,奴婢该死!”碧茹泪如雨下,心底的郁结顺间化开,原来在皇上心里,主子才最重要,皇上没有变,由始至终,在皇上心里,水玲珑三个字才最珍贵。
“不计前嫌?呵,朕不但记这前嫌,还记在这里!”楚刑天以指搥向自己的心脏,吾后,朕发誓,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奴婢替主子感激皇上不忘之恩!”碧茹匍匐在地,泣不成声,此刻,楚刑天挽手扶起碧茹
“朕不想你与苏月容走的太近,此人阴险之处,非你我可以防备,朕不想你再出事,懂吗?”楚刑天怜惜开口,字字坚定。
“只是苏贵妃执意要进这玲珑殿,奴婢该如何是好?”有了楚刑天的信誓旦旦,碧茹的心亦稍作安稳,既然皇上记着这仇,自己倒也不用再费心机了。
“她不会!只要你不出去就好。朕有些累了,你也休息吧~”楚刑天薄唇微抿,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太了解苏月容了,这等偏激之事,她断不会做。
夜,越发的浓重,合欢殿内却是灯火通明。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秋月忧心开口,却见苏月容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秋月,你觉得皇上对碧茹如何?”苏月容凝眸沉思,却始终找不出端倪。
“依奴婢看,皇上对碧茹的宠爱似乎不像她们传言中那么严重,顶多只是另眼相看罢了,至于今日御花园,皇上便不曾看碧茹一眼,可见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娘娘这里。”秋月据实分析,
“不看并不代表不在乎,若不是在乎碧茹,皇上又岂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御花园,只是本宫有一点想不通,皇上为什么刻意在本宫面前掩饰对碧茹的关心?”苏月容沉沉开口,面色肃然。
“定是皇上顾及到娘娘的感受,不管怎样,在秋月眼里,皇上还是最在乎娘娘,正如娘娘所言,碧茹再好,也不过是个物件,其实娘娘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关于丽妃和朱妃的事儿,虽然是真,却也不一定是因为碧茹受罚。”秋月半是宽慰开口。
“若真如你所言便好了,对了灵明他们有消息了吗?”苏月容恍然开口,与碧茹比起来,雪女才最重要。
“回娘娘,灵明他们传来消息,似乎已经找到雪女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