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xiaoshuocms.net」
「该带的都带齐了吗?」
「带了。」最想带的是他的心,却带不走。
「如果有什么遗漏的,打我手机我会帮-寄下去,别打家里电话,免得妈知道了,-又要挨骂。」
「嗯。」从头到尾我始终盯着鞋尖。
「-个性太倔强,这样不好。有事别一个人强撑,打通电话告诉我,好吗?」
「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句句殷切叮咛,像是对我极为牵挂-
酸酸的感觉,已经由眼眶蔓延到鼻骨了,他再说下去,我一定会放声大哭。
「还有——」他顿了顿。
「还有什么?」等不到下文,我抬起头。
「好好照顾自己。」他低低地,轻喃出声。
我立刻就后悔抬头,迅速背过身去,两颗水珠也正好由眼眶跌出。
「车来了,海宁。」
我狼狙地拭去泪水,他先帮我把行李放进去。
我是该上车了,但我的脚步移动不了。
「如果我去高雄找——会欢迎吗?」
「当然啊!」我牵强地挤出微笑。「到时我再带你逛遍高雄名胜。」
「一言为定。」
将票交给服务人员.上车前,我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回头,他始终站在原地看着我,那一-那,我无法思考更多,冲动而任性地奔向他,伸手楼住他的颈项,深深地~~印上他的唇。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爱他,为这段感情做个完整的纪念~~以及告别。
松手之际,瞥见他短暂的震愕,我没有回头,迅速上了车,不敢多看他一眼,更不敢去想象,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把我的爱留下,埋葬在这里,然后,重新去开始另一段人生。
这是最心酸,也最无奈的抉择。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走-
卷卧在位子上,我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放任自己痛哭失声。
不知何处传来了这么一句
「小姐,别哭得这么伤心啦,台北、高雄只要四、五个小时,很近的,想他再叫他来看-嘛!」
是啊,台北到高雄只要短短五个小时,但心与心的距离,却已经远到穷尽今生都无法交会了。
第二幕 卷四
学校开学了,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步调要摸索适应,大学新鲜人的身分,让我每天都忙碌到无暇去理会自身复杂混乱的思绪。
以前读高中时,听同学讲了太多关于宿舍「不干净」的故事,刚好我胆子也不够大,就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勇气回想那天的情景,抵达高雄时,我曾经打过一通电话回去报平安,接电话的是予洁,我分不清该失望,还是松一口气,若另一头的人是程予默,我还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一切都安顿好后,我又打了通电话回去报告现况,这回接电话的是叔叔。
第一个月,我回去时,程予默和同学去中部玩,没回来过夜,据予洁说,他是和女朋友一起去的。
第二个月,学校有考试,我走不开。
或许是他有心逃避我,也或许是我和他的缘分真的太浅薄,每每总是很巧合的错过彼此。
而他也从没打过电话给我。
时至今日,我已三个月没见到他,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命运就像是一出安排好的戏码,将我和他错排开来,渐行渐远。
要忘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每当我一不留神,他的形影就会跃入脑海,占住我所有的思维。
随着分离时日的拉长,他的影像不但没有转淡,反而多了一种名叫思念的东西,它像只小虫,侵入我的血液、骨髓,一寸一寸的啃蚀着我。
也因为这样,我学会了用忙碌来麻痹思想,每每只要有一丁点危险情绪冒出头,就拿其它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我爇中于社团、联谊,藉由认识各式各样的朋友,让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起他。
在一次的联谊中,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叫童圣阳。
他对我很好,既体贴又包容,和他在一起,让我感受到了自小所缺乏的照顾与关怀。
我间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一副被打败的表情,惊讶地说:「不会吧!小姐,妳难道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