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记自己是私自翻墙出来的,竟然就那样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结果……结果被那个古板而又圆滑的管家成天给逮个正着!
“王妃,怎么……?”成天见钱淮淮从正门走了进来,不禁很是疑惑,方才不是还听寒霜说王妃气的把自己给锁在毓庆阁里,不肯出来吗?怎么一晃眼,却是在府门口?
钱淮淮见成天这副模样,心里更是不爽:若不是你那么不肯让我光明正大地出街,我就不会是私自翻墙一个人出街,就不会丢了钱袋,也就不至于那么狼狈了——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你——还有那小气鬼的错!
“怎么,难道本王妃连进出府门的自由也都没有了吗?”钱淮淮诘问道。
成天见钱淮淮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但自己毕竟是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恭敬地回道:“不是,只是王爷交待过……”
“王爷……王爷……又是王爷!”钱淮淮气呼呼地打断成天的话,“我问你,府里谁最大?”
“自然是王爷……”成天小声回道。
“接下来呢?”钱淮淮又问道。
成天小心地看了钱淮淮一眼:“自然……自然是王妃了……”
“那好!”钱淮淮得意地说道,“王爷不在,府里的事,自然由我做主,从现在开始,你少拿王爷的话来压我!告诉你,就算王爷在,他也不会这样管我!”钱淮淮说完后,也不看成天一眼,径直就走进了府内。
成天愣在原地:这个王妃,怎么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换了一副脸孔?看来她可不是好应付的主子,自己还是小心为好!
钱淮淮心情不爽,也懒怠再摆出一副温婉柔顺的脸孔来了,气恼地回到了毓庆阁。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碧痕见钱淮淮这幅模样,不免很是吃惊——按钱淮淮以往的习惯,她出街可是没有空手而归的前例。何况看钱淮淮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气死我了!”钱淮淮坐了下来,一边气呼呼地将今日郁闷的遭遇告诉了碧痕。
碧痕听完后,摇头笑道:“小姐才出去吃了一顿饭,就吃掉了一块名贵的碧玉佩啊!”
“你少打趣我!”钱淮淮娇嗔道,“不过那酒楼的菜,做的还真是不错呢!有机会啊,我带你去!”
“碧痕不过一个使唤丫头,可无福消受这么好的东西!”碧痕回道,“况且让王爷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管他呢!”钱淮淮不满地说道。虽说自己昨晚将他赶走是不对,可是两人才新婚呢,他就抛下自己,好像更是不对吧!——总而言之,就是他不对!
钱淮淮随手倒了杯茶,才喝了一小口,便吐了出来:“这……这是……什么茶啊……这么涩!”
碧痕忙掏出手绢递给钱淮淮,低声道:“这茶,是寒霜送过来的呢!”
钱淮淮放下茶杯,接过手绢,郁闷地说道:“看来,本小姐真该好好改造改造这个没有品位的王府了!”
是的,该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改造这个寒酸破烂的王府,让那没品位的小气鬼回来大吃一惊——刺激刺激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享受生活!
话说心动不若行动。
次日钱淮淮醒来,还是对自己昨日想到的计划念念不忘,于是便将成天叫来,故作老成:“成天,昨日已经说过了,王爷不在府中,府里的事情,就该由我做主,是吗?”
钱淮淮故意在成天面前摆架子——她可看出来了,这管家吃硬不吃软的。
成天不解其意,小心地点了点头:“是,王妃!”
“那好!”钱淮淮悠悠地说道,“本王妃今日要出街去购置些东西,让你交出府里的对牌,可以吧?”
成天想起萧另出门的叮嘱,愣了一下,正欲拒绝,抬头却见钱淮淮有些犀利的眼神,于是暗忖了一会,恭敬道:“是,王妃!”成天依据萧另对钱淮淮的态度,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该听这位新晋的王妃的话的——怎么说自己也私下收了钱定风的好处,也该照顾照顾钱淮淮才是。
钱淮淮接过那象征着王府金库的对牌,心里乐开了花儿:“碧痕,走,我带你玩去!”
于是钱淮淮先带碧痕去银楼取了十万两的银票,然后故地重游——从昨日的元凤大酒楼开始,先是饱餐了一顿美味佳肴,然后一街横扫过去,大到屏风壁画,小到桌椅茶杯,只要是钱淮淮看上的、想得到的,通通给订购了!
钱淮淮不亦乐乎地逛着,一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