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物的外侧凌空而起,悠悠地有自转功能,象电视塔般、身处其中,分分秒秒、身不由己地挪移,变换角度,却恰好可以看尽各处灯光璀璨的街景。
叫了一杯鸡尾,独自小酌,无奈实在无聊,只能将酒水当成饮料,一口一口地喝个不停。刚才直瞪岳惠——“我哪有那么逊!”可再强的女酒神,也抵不住如此‘润物细无声’的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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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见到了他,只在那一瞬间心中风起云动;但须臾之间,又被他生疏亦有距离的表情,已不含热爱深恨的双眸判了热情的死刑;浑身似被冰封、陡然僵硬。
陈琳发现我怔立,叫我一声我才回魂,惊慌地解释自己举止的失神;再向那处去看,他已毫无踪影。
仿佛,那个身影只是我睹物思人的幻觉……只不过是我又想念地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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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双手交错并拢在胸前,目光下垂看到腕上的白金镯。这是我身上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想过很多次,哪怕花重金也在所不惜,要把它熔断弃去;但不知为什么,总是一念闪过之后作罢。
忽然轻轻扬唇笑了,为醍醐灌顶般地清醒笼罩——刚才真的是他,他真的出现在了这里。他那冷漠的表情也是真的,虽然是那么遥远,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佛祖才会宽恕众生;人,永远只原谅自己。我们都渴望被爱被珍惜,但得到这一切却是如此不易……
“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慌忙用纸巾擦一把已盈出眼眶的泪,不好意思地抬眼看看面前说话的人。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相貌还算端正,当然正装得体——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相貌不用太出众,气势只要够得上人中龙凤就行。
“当然可以。”我握住酒杯点点头,笑得很有礼貌。
无聊,跟陌生人聊聊天好了。
“小姐怎么一个人?这种场合,大家总恨不得多认识几个人……”
“一听您的语气,想必定是会议的主角,我不同,我跟年会没有丝毫关系。只是陪陪朋友。”
“那朋友呢?”他追问。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很多问题诶。
很久不习惯跟陌生人聊天了,已经忘了必要的开场白。想了想叹口气,还是诚实一点好了,没必要对每个人都戴面具。
“她被安排去相亲。”
“相亲?”“呵呵。”对面落座的男人笑起来,似乎很诧异也很开心。
这有什么?在这种场合相亲有什么不对吗?这是平民女子唯一能接触财富显贵的契机,用来相亲有何不可?
他笑得放肆,唇间露出的白牙,整齐得可以用森森来形容。
“我叫兰必成,是阿芙兰传媒的总经理,冒昧地提个要求:和小姐一见如故,可以知道小姐芳名吗?”
“您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我淡淡地笑,语气里也含了几分莫名的嘲讽,“我喜欢说话直白,不用这么客套。”
“因为我是作家,写书的,习惯玩弄文字。”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亦带了几分百折不挠的兴趣。
“哦?美女作家?请问出版了什么作品?”他眼里荡漾着浓厚的希冀,“那我们有得聊了,阿芙兰传媒除了影视、也做文学推广,如果小姐有什么作品需要改编剧本,可以跟我们谈谈。”
天哪,撒弥天大谎居然也没躲过陌生的纠缠吗?
不愿意做一个自己爱得发狂的人的宝贝,却愿意接受毫不了解的、对其一无所知的男人认真的挑战;当我认为我独立的时候,竟然发现那种坚强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自我安慰。
可是我却突然觉得继续下去很好玩。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还没什么大作面世,误打误撞来了点兴趣、不过小试牛刀一把;而且我就算写了,也不打算出版。”
“那为什么呢?”他带着不解的疑惑看我。
“文化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古往今来的每一本书,不过是这海洋里的一滴水;过去历朝历代文人墨客,亦从不为求名逐利而动笔写文,所以流传下来的诗歌文字,经历千年传唱,历久不衰。而现在的书,纵使写出来又怎样?是作者谋利、出版社谋利、还是整个社会谋利?一本书炒红了一个作者,他为了世人持续的赞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