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全面的妇科检查,没有男人在场。我带着忐忑的恐惧问医生,“我还会有孩子吗?”
医生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敌不过我脆弱的绝望。她那么认真、肯定地对着我的眼睛,摇了好几下头。
我怔怔地躺回病床,这结果不像从前。它出现在我重生的绝望里,它告诉我——我活了,但我的孩子永远永远地死了。
这是生命中不可扭转的败局。若我一直过得平安快乐,也许这打击也没什么,但是在我被全面重塑的时刻,这是雪上加霜的噩耗。
在那一个夜晚,我心痛地辗转难眠。我哭了几乎一整夜,为着这世上再无人可以跟我有血缘。以前,我寄希望于这件事只是‘可能’,但现在,我对希望彻底死心。
但是,有一个女人可以跟我最爱的男人有孩子,她可以让那孩子叫她母亲,而这个男人,却告诉我他并不爱那孩子的母亲……
天啊,唐博丰!究竟是你可怕,还是我可怕!?
我心里仿佛有好多话,但是我太虚弱了、我太疲惫了,长时间地卧床,让我的筋骨在站立时酸痛不已,那纤弱的脚支撑不了已轻如鸿毛的体重。我愣愣地张着嘴,想喊得大声,但是我没有底气。
最终,我憋出了一个欲笑似哭的笑容,嘴角满溢着诡异的意味,沉默了……
无力地倒在他怀里,脑中闪过了一句诗:
偶然相逢 偶然相识 聚散入梦
情因梦生 亦因梦灭 梦又如何?
何必多情 何必痴情
花若多情 必早凋零 人若多情 身心憔悴
六十四 龙虎对决1
“我要找这个女人。”
一个相貌清俊,眉宇间略露沉暗之色的男人,走近这家征信社的大门。
跟前台接待只短短地说了几句,那小姐就直接把内线电话打给了后台的经理。
“经理,又是一单离婚案件,大单vip。”
这介绍其实让天龙有点忍俊不禁,第一,他找廖冰然绝不是因为要离婚;第二,他也不是动不动要逃避婚姻过错,隐瞒财产、争取找到对方婚外情证据,从而在财产分割上占有先机的富豪。他愿意花这这笔巨款,是因为真的沉不住气了。
因为她,已经失踪一周了。说好周一回北京,但是连续七天,手机不通,联系不上,找不到人影,杳无音信。
他不愿通过派出所、公安局。在中国,这点家庭的事,公安机关来来往往几个电话,他想保留的秘密就泄了密。有时候,拿美国人处理家务事的思维来,可能还更有效。
他的思维清晰,目的直接。但一进门,那胖胖的穿着西装的侦探社经理,在他面前的办公桌后坐着,就说个滔滔不绝,
“白先生,您是说要找您太太?而她,肯定是有婚外情?”他瞄一眼对面这沉稳笃定,衣饰得体的男人。
“啊,是这样,新婚姻法规定了无过错方可向过错方索赔,如果是您太太婚外恋,我们首先要找到相关证据。现在婚外恋取证很难,大多数都很难被法院认定。”
这经理再仔细观察一下这男人,身份神秘,但气势自有威严,俊俏挺朗,身材高大。什么样的女人,找这样的老公还要婚外情?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过,您放心,我们邦德侦探做这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前两天还处理了一个案子,老公藏了三辆车、太太瞒了五套房,不管财产隐匿如何巧妙,最终都逃不过我们专业的眼……”
白天龙挥了挥手欲打断他,他找她,不是为了这个。但是伸到半空中的手,却突然停住了。他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一个年头在脑海中闪过。
“都有什么证据?”
“您太太在整个过程中间,有没有留下什么保证书、道歉书?”胖经理神秘地问,“您发现这个已经跟她摊牌,那她有没有情急之下写下什么东西保证悔改?”
天龙深锁了眉,那个让他心痛不已的夜晚,她除了给他留下了气恨和鄙夷,让他反而良心不安外,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他摇摇头。
胖经理暗暗叹了口气,对那神秘女人的好奇心又近了一层。对这样气质沉稳的老公,居然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真是高手。
“哦,那她的单位有没有,呃,”胖经理尴尬地搓了搓手,“什么生活作风方面的传言,您知道,有时候这个也可以做为证据……”
天龙的脸色有点难看,她跟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哪有一点相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