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都不曾属于我……
远得没有边际……一如我曾经的爱情……
仿佛我在这世上……只跟他曾有过关系……
而我拥有什么?拥有过什么?将来还拥有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最好用、我现在躺在这里的情景来解释——我无力的双手空空,只能偶尔承接住他温情的呼吸、忏悔的眼泪……
而这些东西,往往不到半日就消逝了、就挥发了……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想问题,去想前世、今生、身前、身后事,反思之后了悟、清醒。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尝试一下如我这般,一动不动地躺着想问题。
直到想破脑袋。
他怕我不说话自己会闷,总是放些音乐,那二十天,我仿佛把一生的歌都听完了,对曲调熟悉得:几乎可以起来去应聘dj。
梁静茹在《我不害怕》里唱着:
我多想知道人与人之间
能走在一起的时间
相信一开始的直觉
就能了解就能了解……
六十三 情已惘然9
回想十年前的人生,我们绝不是一见钟情。但我们有相遇伊始的第一眼,他那时看懂了我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无助。我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女子,一生都渴望被爱、被保护,渴望到已经有了很多都不觉得、不知足。
仿佛是一次毫无机缘的漫不经心的巧合,那看似平淡的邂逅,却又激发了之后多少年刻骨铭心的等待和焦灼。恩怨情仇,爱恨别离在光影迷离的时空中恍惚,而一瞬间之后,现实的大幕被缓缓拉开,我发现——
我们不是我们,就仿佛一个被天机掌控,浩瀚凡尘的一粒渺小符咒。
照相机照相,镜头的对焦只需要3秒,但两个人能相互凝视一眼、纠葛一生、抵死缠绵,却是需要多少上苍赋予的默契和缘分?
他曾对我说:简单安静的生活其实不幸福,所以我只拥抱刹那间的激动,绵延持久的感觉根本不快乐,所以我只信仰瞬间的激情……
于是他追求刺激、*、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爱情;而我,却渴望平淡是真,根本无需轰轰烈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诚愿天下富贵为我所用;而我,宁愿荆钗布裙、清风拂面,只为活得自由……
我们甚至没有相同的视野,我们有截然不同的立场,可是我们却爱得肝肠寸断。
我们相爱的基础到底是什么?在寂寞中等待的岁月,换来了华丽和优雅的结果,醉生梦死的那些时刻,是否就是幸福的最好诠释?
我成了纸醉金迷的天使,当用金粉做成的翅膀,在风中如秋叶般簌簌散落,我,是否还依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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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沉默的世界也终须清醒。
终于有一天,我躺得累了,愿意直立我的身躯。去外面看看。
掀起被子,坐起身。脚刚刚伸下床沿,他已大跨几步上前,轻轻搀着我的胳膊。小心地用力,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等等。”他说着,从大床下找出一双绵软的脱鞋,让我那双纤弱得细微血管清晰可见的脚,轻轻地伸进去。
终于落地,心满意足也有了安全感。躺在床上始终是病人不见天日,直到落地才如尘埃落地般安怡。
在他搀扶下迈出门槛,倚在门框看看我新的藏身之地。有着红绿油彩装饰的影壁、石雕的门鼓、红漆木错落有致的飞檐,仿古的雕梁画栋,应该是新近装饰而成。这是一座青砖灰瓦,闹中取静,风格古朴的四合院,我所居者应该是正房。东西两侧正统规矩地坐落着两座厢房,细看之下,砌墙的砖并不是珍贵的古砖。混凝土是建筑的主体,阻隔了内院与外院的幽静通道。垂花门、天沟和烟囱,在视野之内一览无余。
“为什么住这儿?”我终于开始说话。
“阳明山人来人往太乱,”他轻声地说,“原本让你住东单,是以为你爱热闹,喜欢时尚、交际,那里比较适合年轻的白领,但现在我不这么想。”
“你太虚弱,需要静养。”
一个角落里摆着硕大的鱼缸,里面游弋着红、黄、黑三色的锦鲤,旁边守候着一只雕刻风格拙朴的小狮子,张大的嘴内含着秀珠,形态并无凶恶,颇显几分可爱;垂花门的花架,种着爬山虎和紫藤,衬得院子阴湿、遮蔽、隐秘,另一处水景是院落一角的水池,池中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