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她,她理都不理。”
“那怎么行?”薛有点着急,“既然她醒了,还是叫唐哥回公司,我那边上市的一大堆事,都需要唐哥处理……”
“别说你的事!”志林有点起急,“我这还有一堆事呢!大连、广州、啊,厦门的货;我,我真是……”他屈指做着爱莫能助的不甘手势,恨恨地摔下手掌,叫过曲丛生,“老曲,你天天盯着,倒是说说,这廖冰然到底怎么了?她到底还有没有病?如果有病,病好没好?!”
情绪越来越激动,“啊?!出院都半个月了,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没见这么折腾人的!”
“她颠倒白天黑夜,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我哥就跟个傻子似地,天天跟着晚上熬着、白天不睡;她哭,我哥就跟着哭!一对儿不正常,还让不让人活了!”
又恨恨地质问一句,提高了声调,倒不如说是专门给屋里人听的:
“还让不让人活了!”
屋里人果然听见了,只听见严厉的一声命令,“曲丛生,你进来!”
曲丛生知道大事不好,指着志林恨得牙痒痒的表情,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进去了。
唐博丰脸上怒容陡现,“他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啊?!”
“我要清净!”
“让他们都出去!都滚出去!”
曲丛生有些为难,逡巡不走,目光掠过床侧,看向那平静躺着、睁着眼、如同没有魂魄、思绪游离的女人。
“这话,您最好还是自己跟他们说……”曲不说不听从,但也并不执行。
于是唐冷着一张脸跨出房门外,对着院子里那说话说到、满脸通红的罪魁祸首冷冷质问,
“你!在这里干嘛?!”
好不容易见到唐,薛志刚满脸惊喜地上前,“唐哥!”
“巨丰上市的事,我要跟你谈谈!”
“今天不谈,你们走!”
他说完几个字,转身便回屋,行动决绝地如同军令在身的士兵。
却好心情地顾及到屋里人的感受,极轻极轻的动作关上门,不摔也不砸。
“看看,就这德行!”志林吃一堑、长一智,压低了声音,“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我看上市的事悬了。”
那一直没有开口的集团张律师急了,“那怎么行!前期我们的工作都白做了?薛总和我这边,已经把关节打通了*不离十,就等着唐总最后下决定。”
“那倒是,天然的问题一解决,这事好办多了。”
六十三 情已惘然5
“乌卓灭得漂亮!可惜,没有抓到克苏托,让他跑了!这混蛋!”薛志刚恨恨骂着,“真不明白,唐哥当时为什么不一枪毙了他!”
“这还不明白,投鼠忌器,”志林朝主屋内使个眼色,薛和他会意地一笑。
“还好,现在依拉汗管控天然,有他们的资金加盟,我们和miracle谈合作条件,更为有利。”
志林眯起了眼睛,“老薛,美国那边联系好了?”
薛点头。
“那你们怎么对付金盛审计的?”志林又问,这领域他向来不经手,但现在情势所逼,他必须要有所涉足。
“天成审计金盛,明显是有背景的举动。金盛是外资银行,业务涉及很多在维尔京、开曼群岛等避税天堂注册的企业客户。政府在黑钱方面的管理越来越国际化,以前我们的生意还可以打擦边球,但现在越来越有难度。”
“这次我们露出了不少破绽,群岛资金交易有很多很难通过银行的识别、认证程序。未提供信息资料,这也是审计的大忌,但当时因为唐哥弄到了金盛的有效控制文件,当作特殊交易处理,但如果审计发现这些敏感操作明显不合流程,危险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相当多的合作伙伴……”
“所以,你搞定了傅南德?”
“傅南德不过是主审会计,听说又臭又硬,不过,我们搞定了他的上司,”薛志刚带了不动声色的沉静,“我们多笔大宗交易操作方式都比较隐蔽,而且收入和支出都迅速地在子帐户中进行了转移。傅南德再聪明,也不一定能摸清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最终结局还没有定论,不过,我相信如果他上司施压,傅南德一定不会过分认真……”
“这件事要对付的,岂止一个傅南德?”志林支肘于桌,沉思起来。
-----
-----
入夜,唐披衣出门,却看见志林正在黑魆魆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