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
“车在楼下等您。”
“什么车?”
“唐先生安排您去大连。”他提醒。
“哦,”心绪纷乱,还真快把这事忘了,一边应着,一边听他讲。
“我一会儿上去拿行李?”
“好,”我飞快地跳下床,“我一会叫你。”
以飞快的速度洗漱化妆,又打开衣柜,翻找着这次旅行的装备。几身衣服是必不可少的鞋帽衣饰也要无一不缺。其实有点后悔,昨天曲丛生问过我行装我自己准备还是他准备,我总觉得女人的事还是自己办好了。
把这件事自己揽下来。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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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不是我原本想象的,坐火车整晚、或飞机几个小时直达。曹介枫所选路线为:北京开车到天津、坐游艇从天津出港,经由海域到大连。
去天津还是免不了舟车劳顿。权涛开了我的slk先到巨丰总部大厦,接到曹介枫。当然,也是唐博丰要跟我告个别。
在大厦见到曹介枫,依然是风风火火的样子。见到我居然是莫名诡异地一笑,让我恍然自省:她一定窃喜我与她一同上了什么贼船。这种说法当然是寓意双关:作为唐博丰的准弟媳,那我与她将来定是妯娌。这番同行的安排,不知是否是我理解的那种用意,让我们两个惺惺相惜,多找机会熟悉?
更搞笑的是,两兄弟并肩齐驱为我们送行。煞有介事地安排了一顿不伦不类的送别午餐,给我的感受多少有些悲壮——不是因为我去大连,而是因为他要去新疆。
饭桌上还没见怎么怎么伤感,唐恰到好处地藏起满腔心事,唐志林倒也配合,嬉笑怒骂风格依旧。曹介枫不知就里,直到我突然提问才略知一二。
“你哪天去新疆?”饭局将了,我随便出口问唐。
“哈!”曹介枫倒是来了兴趣,“唐总去新疆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扭头又问志林,“你去吗?”
“我看大本营。”志林飞快地答。
唐向我瞥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我这才知道曹并不知情。
“明天,或后天。”他不紧不慢地答,同时抿抿唇如同深藏一种秘密,看我的眼里,含了些许的深邃意味。
“新疆可是个好地方,我也想去,那的草原,象美国西部;哈哈,少数民族的帅小伙,就像牛仔!”曹介枫愈发兴奋,“唐总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去玩?”
“会有机会的。”他出语沉稳,几乎是一字一句。
志林埋头大快朵颐,只有他身旁的我,才能看出某些别味。果不其然,我刚刚要伸手端面前的餐后茶,他已伸手握住我的手。
在我耳畔轻语,“走之前,跟我去趟1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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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住我,如同拥住一生无法放开的他自己,用力、紧紧地就像我是他胸膛的骨。桑拿天的窗外阴沉沉的,那么污浊,仿佛氤氲不散的魂魄,击打着不会散开,风吹着不会消逝。
离别滋味浓如酒。不知不觉间,这小小离别因为某种阴影,仿佛被无形夸大了哀愁。落地窗外许多汽车在来来往往,如潮水般奔流不息。远远近近的一切都是熙熙攘攘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紧紧相拥,空气里似乎宁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告诉我,会有危险吗?”不知不觉间,泪已晗满眼眶。不明不白的担心犹疑地上升,仿佛不知道命运在何方般,那些空落落的前尘,就像夜雨般陡然成幻梦一场。
“傻丫头……”他说着话,把心底里无奈的一丝叹息深深掩埋,闭上眼,小心翼翼地为我拭去那滴眼泪。再看我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是那般的自信和容光焕发。
“没事,一切都在我掌握之内。”他坚定的语气,铁定是为了给我吃定心丸。
我无语,只倚在他胸前,想自己变成他肉中一滴血、骨中一粒髓。无论他去哪里游荡,我都在……
五十九 暗云蔽日4
哪怕只是一艘小小的私人游艇,只要驶离港口,那就是一座海上行宫,游艇主人拥有国王般的权力,自由地驾驭独属自己的奢华世界。
并不是有钱就可以玩转游艇。游艇文化是海洋文化的延伸,相对于我们早已习惯的内陆农耕文化,想深刻领悟这种泊来文化还尚需时日。一艘船、一个人,自由自在于万里海洋间乘风破浪,那无异于将野性与个性发挥到极致。
每一条游艇都是一件艺术品,在碧海蓝天之间,一帆白色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