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的压力下,不易存活,而夹缝中的小树,却能傲立风霜而不倒。”
他不看我,远望着开口,“我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很多事他不一定会跟你说。我们同父异母,在家时我妈对他不好,后来他少年离家,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无论是小时候挨的打还是长大后受的骂,他都记忆深刻。”
“他恨你妈吗?”
“就是这个让我敬重,他现在对我妈很好。他甚至说,如果我没有那种家庭出身,就没有今天。因为贫困已经成为他的资本,而不是他的障碍。就像他经常和我们说的:有钱的时候过有钱的日子,没钱了回到当初。身为男人就不怕人生大起大落,遇到什么苦吃什么苦,到哪一步走哪一步。”
他停住,突然象是意有所指地,悠悠开口,“不过,他有一个死肋——他太注重家。”
五十一 极度深寒4
“他对家心驰神往,他想要婚姻,有终身不变、忠贞不渝的感情。他很喜欢孩子。就因为小时候过得太不如意,他总想让自己的后代能过得美满幸福。”
他悄悄地眯了一下眼睛,“他对与你的婚姻寄望很高,早早地就规划了无数个孩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次勃然大怒、要……”
他欲言又止,但就是这一停顿,让我心里陡生了不详的预兆。
我沉静开口,“他要做什么?”
志林缄口不言,只是漠然地看着我。
突然,他伸手折上面前的松枝,突然带了恶作剧的笑,“你爱白天龙吗?”
这句话,多少在我这里听着都有些别扭,一个现情人的弟弟问这么隐私的心灵深处的问题,我还真是无言以对。
他审视着我的表情,淡淡地开口,“如果爱,那就聪明点,别再爱了,”他语气若有若无,“最看不起你们这样的傻子,玩命、自杀式的做法,偏偏乐此不疲……”
我凝神听,总觉得他言语中似有深意。
“我哥太传统,他认为性只是单纯与结婚成家、生儿育女有关,而我,总认为这是种欢乐的享受,也是一种科学的试验。”他就像在讲一段往事,更像讲一段故事,“婚姻对我来说是空中楼阁,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终身相许。我不愿意与一般的女人结婚,但真正的名门闺秀却可望而不可即。”
“一般的女人,指的是什么?”
“小姐,”他带着奚落,“你要是个男人,天天如我一般身边美女成群,醉生梦死,你也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你就会明白:世上根本没有不一般的女人。”
时光回退到十年前,那年的唐博丰,处境与志林语中的如今竟有异曲同工。他身处其中深恶痛绝,遇到了我,而现在,世上是否还能有一个女人出现,救这个孩子于水火?这是命运中怎样的巧合?
我轻轻扬眉,淡淡开口,“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女人在聚会上狂饮,酒后失态,同两个男人同床共枕,第二天就有负罪感,暗骂自己的行动就像*。而一个男人同两个女人春风二度,也不会有任何羞愧,相反,几日之内就会被传闻成伙伴中的英雄。你告诉我,这样的男人和女人,究竟谁对谁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傲气十足地回答我,“如果是3年前,我一定给你你要的答案,但现在,我不会了。因为,心里有爱情的那个地方,已经火化到烟消云散了。”
五十一 极度深寒5
徐徐走了一路,就见到我所住的小楼。过往见过一两个马仔,俱是躬身而立。这里不需要保安,因为聚众而居的已是‘暴徒’,但对‘家里人’,却谨遵其位,丝毫不会逾距。
“你哥今晚有又有聚会?”跟了他几天,已连着见识了好几个奢华的party,浮华之世,繁忙沉溺到人人已无原本自我。
“去见曹老头。”志林沉沉说出一句。
“曹老头是谁?”几乎在说出这名字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他,非曹介枫之父莫属。
“是我们背后的财神。可她女儿却是衰神。”
“你诋毁她?”我笑问。那个曹介枫知书达理,怎么看怎么都很有亲和力。
“小枫在美国留学3年,我哥算了笔帐,每年供她300万,3年将近一千万。”
天哪,怎会如此夸张?对女人如此大手笔,看来唐博丰真不是一般的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