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传统?我自观自视,不会啊。
我活得坦荡,能嬉笑怒骂地和众人打成一片。大家的眼里看到的我,都是美好的、高贵的、随和的一面。在财富和地位的面前,没有谁有过不去的坎。我终于卸下了曾有的沉重负担,心绪变得快乐,又变得简单。
而不管怎样,高层管理者的职位,渐渐只是一步之遥。
婚后两年,从普通的客户经理,到投资产品推介主管。而今年金盛应对市场又有大举措,所在的部门也被合并、重组,新成立的现金业务部,我成了为数不多的高级主管。月薪也翻了数番,钱,已经不是个能令我心跳的字眼。
俯望着窗下车水马龙,平凡的芸芸众生,有了强者的傲然之风。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胜利者,判若云泥的进步也许能说明些问题,但胜败只是相对的评价,没有绝对的标准。
相对社会中下层,你并不是如何高贵。你不过比他们多了点运气,抓住了机遇的尾巴,飞游了一回。如果你因此而忍不住沾沾自喜,只能说明你夜郎自大。
很早以前,玛丽莲梦露说,她只穿香奈尔5号睡觉。我们便认定了这个性感*过着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如今,世道已变,香水、明星,还有她们的生活,都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不再遥远。
其实一瓶30毫升的香奈尔5号香水不过区区数千元,明星消费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就是对于普通的都市白领人群,也不是不可思议的生活方式。如今,我们身边的高贵品早已比比皆是:5700元的ferragamo白色帆布挎包,5万元的劳力士腕表,18万元一副的lotos眼镜,乃至888万元一辆的加长版宾利728,它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商场里——在中国经济连续多年发展之后,只要是正宗的国外品牌,一旦愿意进入中国市场,绝对有大笔的钞票来捧场。
的确,在任何一个市场经济国家里,人均gdp超过1000美元之后,消费结构都会向享受升级。在衣食住行各个领域,奢侈品作为高品质生活的象征,都日益成为高收入阶层的必需品。
迅速富起来的中国人正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实现着自己心中的奢侈梦想。高收入阶层正毫不犹豫地选择奢侈品来满足物质上的需求,同时,奢侈品也是‘富贵的标志’——能够证明使用者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
这种强烈的心理需求,对文明格外悠远、而又刚刚经历过物质匮乏体验的中国人而言,尤其显得意味深长。
梦寐以求,少数拥有,却在我的身边,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十五 迷惘2
2006年6月,天龙花重金,在西山别墅区买下一栋别墅。而他以前投资的房产,在京城风卷残云、凶神恶煞的暴涨面前,也身价倍增。
玩弄资本出身的人,不可能放过股票、基金。岳惠傻傻地不听话,我劝她放弃什么实业,转投股市,她不肯。结果我投了100万,半年之后,挣到600万,爱钱如命的她,知道这消息后,面对我痛哭流涕。
为安慰她,也为了支持一下祖国实业,我拍出200万,转投餐饮,在西单繁华的闹市开了一家西餐馆,取名:红酒。
岳惠对经营西餐一窍不通,但拗不过我要求她代为管理,恶补西餐礼仪和知识。
这么多年,她依然命犯桃花之煞,不知道为什么,情感世界总是有人来来去去,却都是漏网之鱼,逃之夭夭,空落落的网里,什么都没留下。
还不如童欣,那丫头,居然跟了天龙的副手汉克,那个高个子的美国人为完美这桩婚姻,取中文名叫林可汗,取对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景仰之意。童欣从此心神安宁、安心嫁给金盛,再不提跳槽之事。结婚没我早,歩我后尘,但生子颇早——标准的奉子成婚。05年底结婚,06年7月生子取中文名林沐,没事就去趟美国,带眉清目秀的混血孩子见爷爷奶奶去。
岁月流逝无痕,曾经的过往,竟然真的如浪逐沙滩,潮水退去又涌来,沙上所有的印记都消失不见。
我是善于伪装?还是已被世俗潜移默化地融合?竟然整个人的言行举止、思维方式渐渐地回归传统。任何人得知我的来龙去脉,都能看到我已经变化了的影子。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成长的声音里默默成熟,却象破茧成蝶般发生剧烈蜕变,一瞬间变得连我自己都感到疑惑——我还是我吗?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我吗?我的自负张狂的本性,*冒险的渴望,就这样被红尘渐渐湮没?
为何,我失去了重寻自我的动力?象一只被养的肥肥白白的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