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一个服务生恰好走近,我低声道,“闭嘴!”
莫言心领神会,缄口。
这些口舌之快,说了只会增加祸端。如果隔墙有耳被人听到,相互再传,又是惹出无数闲气。赵婉婷到现在都未曾现身,我也从没问过唐博丰究竟怎么处理她杀我的事。隔山有眼,现在这圈子外谁是我朋友、谁是我敌人,我已经分不清楚。如果再惹上那个人,赵婉婷杀我之心不灭,我更难活命了。
莫言以为我只是为了躲避服务生,等他走远,又低声开口,“廖姐,任蕊比咱们厉害多了,她跟胡朋同居,还去陪客人过夜。”
陈琳来了兴趣,“真有这事?”
五十七 情定冰刺青4
“这圈子里,大家都羡慕咱们,说咱们无事一身轻、台费又好挣。跟着廖姐,有唐哥罩着,又出不了什么事,人家能不恨我们吗?不只任蕊,还有崔心妍,是鹊桥最拿得出手的人。她们不去,客人不答应,唐哥也不管。据说来这的熟客,她们都陪了个遍。”
我听得心下直沉。那些状况,日常早有预感。任蕊走出夜总会,坐上客人的车,那一幕在我记忆里出现了不只两三遍。但为何,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事实,还是让我感到莫名触动。
难道,我和我的人,真的是这里的唯一净土?
陈琳听出了端倪,面向我表情认真,“冰然,咱们得当心。不能把这拨人得罪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得罪小人。”
我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真的要多留心。而且,从现在开始,是不是要改点风格了?”
陈琳问,“怎么改?你先说。”
我沉吟,“物极必反。我们行事太特殊张扬,必定会给人口舌。最近总抢她们的生意有点明目张胆。都是女人,又都不容易,还是给人留点活路。总这样,容易招恨。”
陈琳笑起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前几次我看你锋芒毕露,正要劝你。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倒还来得及。”
正密谋间,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家抬头都看到了岳惠。这个主,一周总会现身来一、两次,似乎华天没了我,她很是寂寞。
见我们团团围坐,气氛紧密,一脸嘲讽,“呦,廖冰然果然混得好啊?看这阵势,成了一堆小姐给你坐台了。你也太贪心了吧,点这么多个,小费打算发多少啊?”
对她的调笑,我又好气又好笑,“行啦!快坐下!我们正有担心事呢!你倒好,惟恐天下不乱。”
看我神情不含戏弄,她也认了真,急急几步过来坐下,凑近低声问我,“又出事了?”
“没有!”我沉声,还是如实相告。她听了,拿我的烟点燃一支,吐气氤氲,一脸惬意,“杞人忧天!你担心这个干嘛!恃强凌弱是本能,你比她强,她就活该被你踩在脚下!别说你廖冰然有唐博丰罩,就是没他,我看她们也未必斗得过你!”
陈琳沉着应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冰然是不想再被暗算。”
一句话,噎得岳惠闭了嘴。那次事出,她一样深恨赵婉婷,也知道中这暗箭的无可奈何。她低头默默地抽烟,不一会儿再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这一众姐妹,我反而有了主意。
呵呵一笑,“放心吧!你们可不要只见乌云不见阳光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大家全都目含期待地看着我。
我低头低声,“我跟唐博丰,真的好上了!”
陈琳的目光里漾满了真诚的喜悦;岳惠一边抽烟,一边笑着说“这小子”;莫言她们都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她们似乎全都没有我意料之中的惊讶。
“看起来,你们比我更高兴,”她们这种反应,让我有点沮丧。
岳惠冷语,“你属鸭子,肉煮烂了嘴还硬。早这样,也省得我放下生意陪你压马路!”
“你再说!你再说!”我气恼起来,要花她的妆。
她躲闪不及,被我抓个正着,“松手!松手!我今儿打扮半天呢!你他妈真浑!”
出言不逊啊。我看见陈琳一脸讶异。
这就是真实的岳惠:危难之中现出丑恶嘴脸——俗人一个。
五十七 情定冰刺青5
正闹着,任蕊带了两个小姐过来,对我一颔首,“廖姐!”
我与她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距离,若即若离,不亲不热。但我总想,以她的聪明不难看出:我刻意的疏远。
我的确是刻意的,为她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