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这样对我毫无隔阂的死党,叫我高兴得哭都来不及。
小舞厅的生意,不会永远都那么门庭若市。但即使门可罗雀,我们也有各种办法应景儿,撑着门面。音响师始终如一地勤奋,将首首流行歌曲放得惊天动地。一来是为了让小姐们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中锻炼歌唱才能,另则,没有男人的场面里,我们女人们互舞,热闹的风景也会暗暗积聚人气。
有三两拨客人陆续来,蔡平早安排了其他的小姐去。那星点的水上漂的烛光,在某些黑暗的角落和沙发边亮起。服务生忙着招呼开着一两个包厢,今晚的好戏又将开始上演。
但我和岳惠生就了一身傲骨。不是我们看上的人,只要他们不是牛到非点我们坐台不可,我们绝不理会。他们是否够资格要求我们,还是要看军哥说了算,而军哥,也多少会来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跟她正相向着疯狂跳恰恰,同时闹着笑作一团。那边军哥却过来将我们叫到一旁。
“那边那个胖子,以前来过好几次。刚才给他介绍了几个小姐,他好像都不太满意。要不?——”
我眼睛咕噜转过去,不过几秒,立即转回来,却与岳惠相视一笑——
“你说呢?”
我们私下里聊过,一定要改变作战方针:要陪也要陪*男人。有四类男人,能不要就不要:如竹竿般瘦弱不堪的,不要;胖如肥猪的,不要;谈吐市侩气,毫不风趣的,不要;意在我身,非在我心的色狼,也不能要。
清白的过去,已经不可重回了,也不敢奢望自己能有那般定力:如莲出污泥而不染。尘归尘,土归土。已经泥足深陷,何不游戏人间?既然象商品般被人挑选,为何不反其道行之,也去挑挑对方?况且现在,我们早已过了缺钱的坎,钱似乎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要玩得痛快、挑得随心。
军哥无奈,却只有笑笑,对我们,他动不了脾气。毕竟舞厅的生意,靠客人没错,但没有小姐,又哪来那么多吃喝玩乐的客人?
有我们在,既可以装点门面,又可以备不时之需。给点互惠互利的自由度,又没有什么损失。他怎敢翻脸得罪?
我跟岳惠明显是吃饱了撑的,想消消食,一会儿似双魔乱舞、狂蹦一曲,一会又跃跃欲试、上台献歌。我的红裙配合着我张扬奔放的个性,吸引了全场无数的眼光。
有的男人,身边明明拥着小姐,但那无法控制欲望的眼神,还是向我身上射过来。
我视而不见,这场面见得多了,就毫不心动,也不心慌。我只想静静地等,如守株待兔的农夫,等到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出现,才会纵下红毯铺就的歌台,去和他游戏一场。
快意人生,欢场里最难得酣畅淋漓。
从职业的眼光看,我的男女之别,不过是个简单的概念。他携我手歌舞,并聊聊浅薄的心事。
不用聊得太深,做这些男人的红颜知己,很累。因为他看不到你的缺点,会把你的一颦一笑,都与自己家里那个、不年轻的太太比较;甚至,会把自己人生的不如意和种种缺憾,都拿来与你分担;我也不会快乐,我只想潇洒地玩乐嬉笑,并不想坐一回台,就了解所有人家鸡毛蒜皮的过往,背负沉重的心事,一瞬间回到二十年前。
也不能聊得太浅。碰到一个风趣又毫无害人之心的男人,很难。好不容易幸运一次,就要想尽办法吸引他,让他常来。喜欢听这些人讲的亲切的故事,就好像自己经历了那美好的人生一场,要成熟,也要成熟得风雅、好看。
我就是这样选择客人的。
舞女今夜不寂寞,只因有佳男相伴。
二十九章 极品男人1
二十九章 *男人
吕延春,在我少年的故事里,绝对有里程碑一般的重要地位。
我坐台的第一位真正的客人便是他。
如果到了耄耋之年,我还有力气写*,我一定不忘给他浓墨重彩的一笔。应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做小姐的职业生涯;没有他,我也看不到小姐黑暗生活之外的别样天空;不会明白这世界上,有苦难也会有甜蜜的道理。
所幸我遇到的是他,他将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和关爱,在那暧昧的气氛中溢满纯粹。我没有对黑暗的恐惧感,只在这里看到了比我从前的生活,更加轻松和自由的美妙。让我这样初来乍到的小女孩,在这里体验到了真情的诱惑,爱的美丽。
如果说我喜欢的是*男人,那这*男人的代表,首当其冲的是他。
只有他,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