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短袖t恤衫,下身是一条磨的有点旧的牛仔裤。tayuedu.com
“先化装啊?”
服务员也要化装?说真的,至今我还没用过口红呢,更没有买过,口红多钱一支?好像是4、5块吧,节省的妈妈打死我也不会给我买这个的。但是现在好像必须要化装才可以,我怎么告诉他我穷到连5块钱都没有呢,而且,对着这样一个大男人说这件事也确实很难为情。
“我没东西。”对化装品的了解,我仅限于口红,别的设施,我根本没有概念,但是我环顾其他的床上,散得满地都是的化妆品,突然之间有了主意。
“好,我马上化。”我说完,他很自觉地立刻离开了。
我是一个很善于承认错误的人,而且很快搞清楚了状况。我现在离开家了,出门在外要靠朋友,更何况我现在身无分文。我转向李欣,因为我觉得刚才的事看来,她比较友善:“欣姐,我刚才说错话了,王红姐,你也别生气,我这个人就是说话直,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王红也许早不生气了,但为了表示她还有气,她没理我。我哪里知道,她们这些做小姐的女孩子心里到底有怎样的苦楚,我一句无心的话,也许在敏感的她们听来,会极为刺耳。李欣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帮我打圆场:“是啊,王红,你看她就是个小妹妹,以后大家还在一块呢,刚来就闹别扭,别这样了。”
我拉着李欣的手央求她:“欣姐,我没有化过装,也没有东西,你教我好不好,或者我用你的,等我发了工资,我还你。”
“哦,这样,哪这么客气。”她伸手从床头的塑料盒里掏出一支口红,又摸出来一个圆形的小盒子。打开告诉我:“这口红和这粉底我都没用过,送你了。”
我心想:这个人好大方啊,这两样东西得多少钱啊?
我急忙说:“别这样,我哪能白用你的呢?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还你。”
李欣却只是一笑而已。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化装品,大部分都是她们相好的客人送的,她们根本用不完。
等我化完装,去餐厅找到了平姐,她又给我服务员的制服换上,说是制服,实际上也是一般的统一点的服装。这个酒店远没有现在的所谓规范式经营,我感觉她们的管理还是很随意的。
夜来香(初遇平凡世界1)
换好装后,时间尚早。平姐安排我跟一个叫张玲的服务员学折餐巾纸的花。
我还真不知道餐巾纸会有这么多讲究呢,一张四方的纸会变出这么多的花样来。又是象鹤般飞翔,又是象花朵一样开放。学折了几个,张玲又教我摆台,就是如何摆放餐具,筷子、酒杯、饮料杯、勺子、汤碗、盘子,总之,我从没感觉到吃饭是这么麻烦的事。
在家里,我从有记忆开始,就用着一只青花瓷的大碗吃饭,喝汤,也是吃完了米饭再用同一只碗盛汤。但是在这里,不可以,这个碗是吃饭的,这只碗是喝汤的,这个盘子是接杂物的,天哪,我感觉比听一堂物理课还要累。但是好在张玲是个有耐性的人,她也原谅我初来乍到,听不明白也很正常。
华灯初上,基本上所有的饭馆开始营业的时候,我所在的这家华天大酒店也陆续地来了客人。
95年,一批先富起来的生意人、政府官员、暴发的万元户是这些酒家的固定常客。但那时的我,对来人是什么身份根本无从判断。我跟在张玲的身后,听她的差遣,一会帮着传菜,一会帮着递送东西。我和她共同负责这个小包间。
来的这几个人,基本上都具有暴发户的特征。一色的都是男人,个个肥头大耳。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事,到了酒至半酣,这几个男人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没事就开始*张玲,我那时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听到他们说的话越来越过分。“小姐,来,陪我们喝点!”
张玲很有礼貌地拒绝,“我还要给大家传菜呢。”
接下来,张玲很熟练地介绍起来:“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可以告诉大堂经理,我们这儿有很多小姐,我去给你们叫。”说完,拽了一下听得目瞪口呆的我一起出来。
“去!找一下平姐,说物资局的几个人来了,让她找王艳他们来。”
我立即跑腿,见到平姐,如言告诉。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 还没等我走到包间,平姐也带着几个女孩子过来了。当然是从歌厅那里来的。平姐他们一进去,就听得莺莺燕燕一片打招呼的声音。原来这些女孩子和来吃饭的人都很熟悉,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