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带着一些他趁人之危的色彩,可他真的不想再忍。
他迟疑了一秒,就将手抚上她的左心房,她的心跳又急又快,体温很高,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衣料游走,终于从领口探进去,感受到她滚烫滑腻的肌肤。
邓沐低叹了一声,将身体放低,轻轻压住她,啃咬着苗佳禾的颈子,唇齿稍稍用力,便留下一个浅浅的绯红色印记。
她呼痛,微微皱眉,想推开他,但邓沐用腿压着她的腿,她无法大幅度挣扎,只能在他身下扭动,很快,就让他的呼吸粗重起来。
他咬得微微狠了一些,牙印在昏黄的床头灯照映下依稀可见,苗佳禾动了几下,发出淡淡的低叫,像是一只受伤的猫,身上低胸的裙已经被邓沐揉得皱巴巴裹在身上,领口处撕开了一些,布料堆在胸口,春|光若隐若现。
“苗苗,我想要你,我知道我要不起,可我还是想要……”
邓沐一口含住苗佳禾的耳垂,伸手去剥她身上的衣服,他额头的汗滴下来好几滴,全都溅到她脸颊上。
苗佳禾一哆嗦,忍着剧烈的头疼睁开眼,对上了邓沐泛红的眼,猛地抬起手来甩了他一个耳光,嘶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尖叫道:“不要!”
012 微妙气氛
这个耳光扇得又快又准,声音响亮清脆,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极为刺耳和突兀。
邓沐弓着的身体立即陷入僵硬,他没有想到,多年前温顺乖巧如小猫儿般的苗佳禾如今对自己居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这巨大的震惊令他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起来。”
苗佳禾声音颤抖,伸手摸索到身上脱了大半的衣服,扯过来遮住胸口,见邓沐一动不动,只是皱眉看着自己,不禁出声,伸手欲推开他。
邓沐闷哼一声,顺势握住她的手,借力起身,离开苗佳禾的身体。
他坐起来,背对着她在床沿上摸到自己的西裤,从里面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上一根烟,徐徐喷出烟雾来,许久才低语道:“苗苗,你变了。”
正捂着前胸的苗佳禾一愣,等听清他的话,面色几乎是霎时就变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我变了,我不觉得我哪里变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不那么软弱和愚蠢了。”
她把头抬起来,嘴角尝到一丝湿润,不知道是刚才醉酒时不经意间流了泪,还是险些被他强要感到屈辱涌出了泪,头顶微黄的灯光晃得苗佳禾眼睛异常的疼。
茫然间,似乎看到当年的自己,一个人孤身站在陌生的城市街头,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更不敢打电话家人诉苦,看着银行卡上不断锐减的数字,算计着接下来的花销。
这些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他全都不知道。
一个人,没有经历过为金钱四处奔波,没有遭遇过经济上的捉襟见肘,就不配说自己真正生活过。苗佳禾切实体验过了,从丝毫不曾为柴米油盐浪费过丁点儿心思,到每晚绞尽脑汁算计着衣食住行直到昏昏睡去的人生阶段。
邓沐呼吸一滞,他虽是私生子,但无论是从北京到广州,还是从广州到香港,几乎从未在钱的问题上操过心,此刻毕竟不能真正明白苗佳禾话语中的含义,但那份伤痛和坚韧,他却是的的确确听出来了。
“我……对不起,”他长出一口气,转过头来,面部线条很是刚硬,鼻梁和人中,以及嘴唇,形成一道完美的男性弧线来,“是我不好,我当时还是太年轻。”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说这番话时,邓沐还是有些不敢直视苗佳禾的眼睛,似乎是烟雾熏得他眼神看起来颇为缥缈。
这话若是三年前听见,苗佳禾怀疑自己都会忍不住扑过去抱紧邓沐,原谅他,疼爱他,甚至会在情感和道德上来回摇摆,天平一旦倾斜,说不定叫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她也会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的苗佳禾,听了只想笑,不,连扯动嘴角,她都已经懒得。
一手拉着衣服,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下了床,走几步,面前的墙上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苗佳禾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从前什么都有,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她不会容许自己犯错误。
“年轻真是再好不过的理由。”
苗佳禾缓缓微笑,但脸上已经明显地显露出了讥讽的神色,邓沐看了出来,狠狠掐灭了烟,站起来,抓了几下头发,似乎有些暴躁,半晌才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她微微一颔首,客气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