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里一片愁云惨淡,自从宋星语被绑架已经超过48小时,李丛还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r?u?w*e+n?5·.-o,r/g`警方派了人在不留监控,可是现在只有一个等字,所有人聚在大厅里一筹莫展。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邵惟的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机上,直到警方比了个“OK”的手势,他才接起电话:“喂。”
“邵先生,低息贷款了解一下……”对面话没说完,邵惟就挂断了电话。所有人都是一脸失望。
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警察,他跑到长官面前耳语:“李丛打电话到广电,要求电视台转播他十一点开始的直播画面,否则下一颗炸弹会在30分钟内爆炸。电视台不敢擅自决定,正在联络省厅。”
“追踪到电话信号位置没有?”
“是公共电话,已经有同事去追公用电话亭附近的监控,但是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找到具体位置。”
邵惟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十一点还有5分钟。
从李丛前两次的行动已经可以看出,他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公众恐慌。这次网络直播加电视转播更是想把这种公众对精神病人的恐慌拉到最大。
“他在哪个平台直播?”
“电视台那边说是兔云直播。_4?3~k-a′n_s_h!u′._c\o¨m^”
现在最火受众群体最大的直播平台,换句话说,不管电视台会不会转播,他的目的都能达到。
“直播开始了。”华麒把手机屏幕的画面投到电视上,所有人都围到电视前。
直播画面闪烁了几下,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是李丛凑近摄像头在调整设备。
“好了。”他用自己手机检查了下直播画面没问题,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李丛笑起来很和善,和大家想象中凶神恶煞不苟言笑的凶手模样相去甚远。他甚至称得上慈眉善目。穿着也是简单朴素,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他坐在一张单人木床上,背景是一堵白墙。看不出任何地点信息。
“大家好,我叫李丛。想来这几天大家没少听见我的名字,吓到你们了,对不起。但想让我们社会发展更好,这是必经的阵痛。你们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等等,我先打开电视看看。”
李丛打开沪城民生频道,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电视上。¨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他们果然满足了他的要求,李丛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把电视开成静音,继续直播。
李丛拿出两个黑白相片的相框,摆在一左一右。
“我是冶金厂一个普通的工人。这是我的老婆,和儿子。平时都是我骑电动车去接孩子放学。那天半道上我的电动车突然坏了,我停下来修车,让我老婆先去接孩子。我儿子很乖的,每次过马路都教育我和他妈不能闯红灯。他说幼儿园老师教他:‘红灯停,绿灯行,遇到黄灯等一等。’连一个三岁小朋友都知道红灯要停!那个畜生为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到红灯要踩油门,为什么从人行道上开过去,撞倒那么多人后还要反复碾压!我当时就在那个十字路口的另一边等红灯,不足50米的距离,我亲眼看见我老婆拦腰被压了两次,我儿子半边身子都扁了!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说到妻儿,李丛激动得语无伦次,但却感染力十足。不留的大厅里有很多人都不自觉流下了眼泪,他们明知不应该和一个罪犯共情,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我一直在等一个答案。后来他们给了我答案,那是个精神病,反社会人格。他就是突然想撞死人,没有别的理由。他被关押起来强制就医,但检察官告诉我,他的精神鉴定报告决定了他很大概率不会被判死刑。哦。原来精神病杀人是不用偿命的,他还会接受到更好的医疗治疗。我们的国家多么人性化,多么有包容心呀!”
邵惟一动不动盯着电视里的人,眉头皱成川字形,程幼微推了推他的手肘,“他这样像是PTSD引起的‘极端唤起’行为和冲动控制困难。”
“嗯。”邵惟现在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他到底是什么病,他只想从李丛的直播里找出蛛丝马迹知道宋星语现在在哪。
“我的妻儿还尸骨未寒,那天我在网上突然看到什么“抱抱我好吗”的街头活动。这个活动在大肆呼吁接纳精神病人重归社会。他们在网上大放厥词,说什么精神病人也有保障生活质量的权利,歧视和偏见是精神病痊愈的最大障碍。这什么世道?杀人放火的要被当做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