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风而去。
“都说客随主便,怎么成了鸠占鹊巢呢!”
还在埋怨着,不过见南华倾和莫瑾言已经双双消失在了屏风之后,东方煜终于收住了口。
刚刚还抱怨着,现在却一派轻松,东方煜甚至还吹起了口哨,然后自顾走到大殿一侧的火盆边,提了一个热在红泥小炉上的铜壶,像是准备烹茶。
......
被南华倾带着直接来到了寝殿,还没进去,透过敞开的屋门,莫瑾言看着殿中就一张宽大的床榻,微抿了抿唇,步子便有些迟疑了。
虽然自己和南华倾是夫妻,却从未同床共枕过,如今被他拉到一间仅有一张床的屋子里,这令得莫瑾言骤然紧张了起来。
没想到南华倾却在门口就停住了,指了指中间的大床:“你快休息吧,本候还要和煜王一起审问那黑衣内侍。”
“侯爷不是说您想早些休息了吗?”
脱口而出,莫瑾言才发现自己这话的意思有几分暧昧,似乎在挽留南华倾和她共处一室,又赶紧摆摆手,正欲解释,南华倾却语气平淡地丢了一句:“本候不过捉弄一下东方煜罢了。”
说完,头也不回,南华倾就径直离开了,只留莫瑾言一个人呆在原处,脸上还有些泛红。
“你也会捉弄人么,真是新鲜。”
看到南华倾离开,瑾言倒是一下子就松了口气,嘟囔着,嗅到这寝殿里一丝清甜温暖的香气,倒真是觉得十分疲乏了,挪着步子来到床榻边,扯开被子,和衣就躺了上去。
感觉睡意袭来,又浑身酸痛身心俱疲,刚一闭上眼,瑾言就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第八十七章 前尘旧事
长宁殿原是先皇的棋社,所以比起其他专门主人的宫殿要偏僻些,内部陈设倒是古意盎然,随便一个桌凳皆有不凡的工艺,再配上湖水蓝的轻纱帐幔,更显清雅别致。
东方煜端坐在前殿的一角,守着一方炭火正旺的泥炉,袖口高挽,正熟练地洗了杯盏,然后提壶灌水,顿时一阵清新恣意的茶香蔓延开来,驱走了深夜的寒意。
“她睡了?”
听到动静,东方煜咧嘴一笑,回头招呼了南华倾过来同坐:“本王就知道你会过来,咱们喝口茶,再去地牢审人吧。五年了,还没好好和你说过贴心话呢!”
步子轻缓地从屏风后绕出来,看着东方煜,南华倾却立在原地没动,皱了皱眉:“别耽误了,快去地牢吧,你的守卫应该已经把人带来了。”
以为南华倾是不放心莫瑾言一个人在寝殿休息,东方煜摆摆手:“放心吧,寝殿里点了安息香,你那小媳妇儿保准睡得沉沉的,雷都打不醒。来,尝尝本王这次去武夷山弄回来的金骏眉。”
“金骏眉甘甜太甚,你喜欢,独享便可,本侯不用了。”
拒绝了东方煜盛情,南华倾却渡步上前,来到炉边,宽袍一撩,便坐在了蒲垫上,顺手去了个空杯,自顾斟了一杯温热的白水润喉。
“本王知道甘甜绵软并非你的心头好,看那小娘子就知道了。”品着上等的武夷红茶,东方煜一脸放松的姿态:“清洌,却醇香,还带一丝难得的微苦滋味,若是以茶喻之,那......又该是怎样的珍品呢?”
南华倾斜了东方煜一眼:“她是人,不是茶。”
“茶分百味,人也有千面,其实,也差不多。”
东方煜微眯了眯眼。看得出南华倾不喜欢自己多说莫瑾言,转而道:“本王倒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对亡故的未婚妻念念不忘么,还大张旗鼓迎了她的牌位进宗祠,怎么短短五年之后就取了续弦呢?哦,对了,据说,沈家对你娶了沈蕴玉牌位一事可不怎么买账,弄得人死了连尸身都见不着,只有自行合了个衣冠冢。让家人缅怀祭拜罢了。”
听见东方煜提起沈家。话里有话。暗意无穷,南华倾神色一凛:“这是南家和沈家之间的事儿,煜王殿下不需要操这个闲心。”
“哼!”
东方煜却不依不饶:“我管你和那老狐狸斗,可如今你们南沈两家已经闹到宫里头了。本王那个皇兄脸色可不会太好。特别是今夜,那黑衣人显然是沈贵妃宫里头的,而且针对的就是你们夫妇。他轻功极好,一路尾随,若非本王专程在车马台那边等你,见风头不对,才察觉到那厮鬼祟的行踪。你说你带着一个小娇娘,只知道风花雪月,说不定就着了道了。”
南华倾一直还不知道拂云和浣古跑哪儿去了。不过从东方煜三言两语之中,亦能猜出来和那黑衣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