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没事儿吧?”许婆子却冷静些,瞧着莫瑾言神情还算镇定,应该就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接着道:“这夜里,山路两旁也没灯,您贸然就下去了,摔成这样,下次可别了。”
“我没事儿,只是不熟悉路,还有些笨手笨脚的。”瑾言见绿萝“惊”,许婆子“异”,只随口说了一句便转开话题:“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是饿了呢,有什么吃的,拿来吧。只是我得先洗洗手,绿萝,打盆热水来。”
怕许婆子再问什么,瑾言没有再继续给膝盖上药,瑾言将卷起的里裤放下来遮住,:“又冲许婆子道:“许婆婆,您来帮我一下,把脏衣换下来吧。”
许婆子上前来,虽然身子佝偻,却手脚还算灵活,很快就帮瑾言把外衣脱了:“您用过宵夜,再简单梳洗后就早些歇息吧,别守岁了。”
许婆子收拾了莫瑾言的衣裳,药味极浓,更令她满腹的疑问。
想起先前那个叫竹心的小厮神色间有些慌乱,而且大半夜的,莫瑾言本来在凉亭上,怎么会跑到朝露湖边去,还扭伤了脚,擦破了膝盖。再者,她分明无法行动,却先于她们回到了清一斋,那必然是沈画和南怀古护送。
是抬?是扶?还是背?
只是他们无论以哪一种方式护送莫瑾言回到清一斋,都是犯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虽然情非得已,可万一有流言传出去,肯定会影响莫瑾言的名声......
想到此,许婆子又仔细看向莫瑾言,见她半眯着眼在闭目养神,看情形没什么不妥之处,而自己又不好多问,只得按住了心头的疑惑,先将手里的脏衣裳拿了出去。
......
西苑,书房外拂云见浣古从水里冒出来,招呼了他去后面小厨房喝熬好的姜汤。
浣古却皱着眉,摇摇头,只说自己有事儿要禀告主人,便径自上前,叩开了南华倾的屋门。
把先前所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南华倾,浣古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只等他反应。
半晌,南华倾才懒懒道:“这点儿小事儿就来打扰本侯,看来你这十圈朝露湖白游了。”
听得南华倾语气如常,似乎对南怀古背着莫瑾言一事并不在乎。可先前自己回禀说沈画帮助夫人的时候,南华倾明明在意的很,如今却有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浣古有些无奈:“属下不敢隐瞒,既然看到了夫人的情形,自然要如实禀告主人的。”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以后不要拿来烦我。”
南华倾说着,站起身来,打了开个哈欠,示意浣古退下,便自顾走到书房一侧的屏风后:“下去吧,本侯要休息了。”
浣古吃瘪,张口想要问以后还盯不盯着清一斋那边的动静,又怕南华倾降罪,只得甩甩头,心口发闷地悄然退下,不敢再呆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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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尘埃落定
除夕一过,便是正月初一。
开门大吉,先放炮竹,正是大年初一的习俗,又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寓意“满堂红”。
所以正当在瑾言睡得香之际,却听得的一连串的鞭炮声从侯府前院那边传来,虽然远离后山,但也是“噼啪”作响,”嗡嗡“入耳,顿时叫她再没了睡意。
“主子,您可醒了?”
正好绿萝来了,端了热水过来给莫瑾言梳洗,听见外头放鞭炮的声音,就知道可定会吵醒主子,忙放了手中的水壶:“厨房送来了早膳,是鲜嫩可口的鱼粥呢。听送饭的姑姑说,过节就是要吃鱼,寓意年年有余,还有什么吉庆有余,总归是吃鱼最好,等奴婢帮主子您熟悉了,就让许婆婆给端过来,现在还在小厨房的炉灶上温着呢。”
动了动手脚,觉得浑身酸痛,靠着绿萝的搀扶,瑾言坐起身来,背靠在枕垫上,先用茉莉香茶就青盐漱了口,再接过绿萝地上的热巾布洗了脸,精神一好,顿感腹中饥饿:“让许婆婆取来吧,你和她也一并用一些。”
“是,主子。”
绿萝点头,收拾好了洗漱用具,便又退下了。
瑾言尝试了一下活动双脚,左脚膝盖的伤已经没什么感觉,右脚却一牵扯就丝丝抽痛,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脚伤合适能痊愈,不然,就只能一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