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莫瑾言,来到塌边半跪着:“侯爷,您无碍吧。”
仍旧闭目的南华倾只抬了抬手,便没了其他。
陈柏会意,神色一凛:“老奴这就让拂云赶紧去请沈太医。”
站在南华倾两侧的灰衣人,其中一个听到陈柏提到自己的名字,无需更多的吩咐,只见又是一道灰影闪过,人就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浣古也没有闲着,伸手在南华倾的胸口轻轻向下按压,似乎在替主子顺气。
此时,像是才发现莫瑾言还没走,陈管家一拍头,忙不迭地道:“夫人,侯爷的病见不得风,受不得凉,更熬不住多思忧心。今日大喜,又见了夫人,加上天色已晚还没能歇息,想是累了才突然发病。沈太医是皇后娘娘吩咐常驻侯府的御医,很快就能赶过来,夫人不用担心,还是请您先回正房吧。”
不能见风受凉,更熬不住多思忧心......
闻言,莫瑾言的目光落在南华倾紧闭双目的脸上,那苍白的脸色哪怕被暖黄的烛火照映着,也透出丝丝寒气来,若非鼻息间还有呼吸吞吐,真要让人以为那是一个纸糊的人偶!
看着看着,瑾言一口玉牙几乎咬碎了,她就怕是因为自己贸然来这一趟,才让南华倾发病的,因为这样,岂不正好证实了自己“克夫”之命吗。
咬咬唇,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瑾言此刻却已经内疚害怕地再在说不出任何东西来,只得迈着有发麻的身子和手脚,扭头,转身,然后渡步出了屋子。
就在莫瑾言鲜红的身影被屋门遮掩的那一刻,南华倾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