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雾气。”
他的神情仍然有些阴森。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景象。
但——
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了。
祝槐有点怀疑人生。
三次了,为什么她三次遇上的都是这玩意儿?就因为是拉莱耶土特产吗?
“所以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在如此多的玩家里是怎么认定斯卡蒂·格雷就是阿维丝·贝奈特,“靠你那灵敏的嗅觉吗?”
朱利安咧开了嘴。
“‘让你的仇人噩梦缠身,永不得解脱’,”他重复了一遍那说明,“前提是你找得到那个仇人。”
祝槐自然知道这句话。
它来自于格拉基的长刺上所写的说明,单看还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功效。
祝槐:“……”
“原来你就是那个冤大头。”她忍不住道。
二十万换一根刺,谁不说这血赚啊。
朱利安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但它让我确定了你就在这次的玩家里。”他说,“瞧,难道你还对现状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只要我扣下扳机,一切就结束了。”
他冷冷道:“我可以杀你一次,也可以杀你第二次、第三次……真是感谢你有个愿意出卖你的‘朋友’,不然还不会这么顺利。”
“还是不要有下一次了,”祝槐说,“我对嗡嗡叫的苍蝇没兴趣。”
朱利安瞳孔一缩。
她这句话毫无疑问地彻底激怒了对方——他直接扣动了那扳机。
“咔哒。”
一声空响。
本该从枪膛弹射而出、贯穿出大片血迹的子弹不见任何动静,朱利安一愣,他又反复摁动了几次,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在怒火中带着惊惧地抬头,“你——”
“我想应该起效了。”祝槐说。
只要里面装的不是清水。
在朱利安意识到“起效”是指什么之前,他的手脚先传来了一阵麻痹感。他仓皇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终于发现先前裸露处有一点还沾着血的针眼,混在被反击的疼痛里根本未曾发觉。
手|枪从失去力气的右手里滑脱,他喉咙里“嗬”、“嗬”地喘着气,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最后直接瘫软了身体,唯独眼睛还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
“你的颈动脉毒素不就是这么用的吗?”祝槐歪歪头,“该我问你了
,自己被扎了一针的感觉怎么样?”
朱利安已经难以组织起完整的言辞了。
“我很好奇,”她看看自己的手腕,“是谁跟你说右后方是我死角的?”
祝槐:“……”
算了,她知道是谁在那里瞎编了。
躺在地上的朱利安显然也反应过来,狠狠咬着舌头挣扎道:“你们——”
“用你的脑子想想,”祝槐说,“如果彼此没信任到那个程度,我会让对方知道我的弱点吗?”
她当着他的面重新拧开了那支钢笔。
藏在笔帽之下的根本不是笔尖,而是一根锐利的针头,被改造过的针管里的液体已经排空了,其成果就展现在眼前。
“我还在想那家伙给我这个做什么。”
她轻描淡写道:“原来在这等着呢。”
祝槐捡起自己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抽出装填着异物的弹匣,取而代之地换了个新的。
这当然是以防万一来迷惑敌人争取时间的障眼法,斯卡蒂又不是卡莲,比起枪支,无论是自带的技能点数还是条件反射都是斗殴更靠谱点。
朱利安意识到她的意图,脸色刹那变得惨败。
多熟悉的一幕。
但不同的是他现在已经说不出来任何求饶的话了,只能徒劳地用眼神表达出恳求,她几乎读得出含义——求着留下一命,为此做什么都不在乎。
“我想知道的都问完了,如果你想为自己求情,那应该在你动手之前。”祝槐感叹,“我可没那么好心,要留着一个想杀了我的人。”
“我可以杀你一次,也可以杀你第二次。”
她原话奉还地耸耸肩,“看在回头客又是最后一次人生体验卡的份上,也许能有那么一点选择的权利。”
“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