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只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把情报暂时压了下来。
到了下午,驿站外人欢马嘶。除了世子和薛克上差之外,其他的官员都回到了驿站。驿臣特别注意到,之前总是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堆福县令夫人,今日居然蒙着面下了车,还不声不响、畏畏缩缩地进了房间。潘坤县令脸色平静,但是驿臣感觉,这种平静的下面是滔滔怒火!果然没多久,驿臣就隐约地听到潘县令的房间里传出沉闷的棒击声,似乎是在殴打谁,但是却听不到哭喊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潘坤县令前来告诉驿臣,他们今日就离开驿站,前往堆福正式上任。
潘坤刚走,春明县令耿帅和夫人也来告辞,他们今日也要离开驿站,前往春明正式上任。
结果是,后来告辞的耿帅夫妇先走,先告辞的却后走。潘坤走的时候,驿臣只看到潘小姐和县令的两个小妾。三个女人一个悲伤欲哭,另两个却是喜上眉梢。
驿臣赶紧写了信,派驿卒飞马送去蚵壳屋。不久,驿卒回来道,小姐已经收到信了,还送了两瓶好酒。驿臣非常开心,将军小姐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小酌几杯?
苏澜看了驿臣的信后,咯咯笑道:“昨晚黄氏挨揍了。”苏澜带着甘甜、杀四、覃龙、覃虎和夏松、夏柏去了全园。那两对兄弟知道小姐肯定要去金银滩,忙不迭地又预备了鱼篓。
进了全园,苏澜先去了闲步轩。她有点担心美娘手腕上的伤情。毕竟吉春儿之前从未换过药。
恰好美娘带着全有在铺了羊毛地毯的院子里玩儿。何大婶和乳娘都在。见到苏澜,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苏澜看了美娘的伤口,愈合得很不错。
苏澜道:“美娘姐姐的手臂已经无碍。吉春儿呢?”
何大婶道:“之前去吉家铺,总是见到春儿活泼好动,如今拜师学医却沉静了不少。每日除了给美娘夫人换药,就是读医书,背药方。”
美娘叹道:“想是砒霜事件对她影响太大。”她转而对苏澜道:“毛安已经从芜湖回来,在老爷子那里等你呢,你快去吧。一会儿我带吉春儿过来找你。中午我们陪老爷子一起用饭。”
何大婶凑趣道:“老爷子又该欢喜得吃一大碗饭。”
苏澜笑着告别,去了蚵壳屋。
老爷子见了她,果然喜得见牙不见眼,道:“这几日你辛苦了。今日很该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呗。”
“我很挂念美娘姐姐的手。再说,几日没见到老爷子,怪想的,尤其想念老爷子这里的酱肉糟鱼和竹荪。”
老爷子笑眯眯地道:“何震,听见没有,小馋猫要吃酱肉糟鱼和竹荪。你再弄些碧粳米和胭脂米。中午我得多吃一口饭。”
何震笑逐颜开道:“知道,老爷子,我这就去吩咐厨房。老爷子,我顺便叫毛安过来吧?”
老爷子点头道:“嗯。让他们小心地抬着。”
苏澜一怔,小心地抬着?难道毛安受伤了?
毛安真的受伤了。他是被人用担架抬着走进蚵壳屋的。苏澜还看见他的左小腿打了一块木板。
抬担架的人走后,蚵壳屋只剩下老爷子、苏澜和毛安三人。甘甜等人都到外面站哨去了。
苏澜仔细端详毛安,见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中等个,丹凤眼,国字脸,长得很俊俏,也很机灵的样子。怎么就受伤了呢?
苏澜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腿骨,不安地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我的事情受伤了吧?伤着骨头没有?一路上怎么回来的?”
毛安有些抱歉地道:“小姐,吓着您了。我找芜湖当地有名的骨伤科郎中看的。幸亏身上有几个钱,就央求郎中帮我雇车,这样才回来的。”他尬笑道,“不好意思啊,是我自己嘴欠惹得祸。”
老爷子道:“我看,你这毛安的名字,该改成毛愣!出趟门也不忘撩拨女子,受伤了吧。你媳妇若是知道,怕是要打折你另一条腿。”
毛安立刻苦着脸道:“老爷子救命,千万不能让我媳妇知道。她若知道了,不是瘸腿,而是要命啊!”
“好了,我已经派人告诉你媳妇了,说你要耽搁百来天,你就在全园好生养着吧!”老爷子道,“快说说芜湖的详情!”
“是。”毛安道,“拿着小姐给的画像,我很快找到了翁薇小姐夫家蔡家所在的灯笼街。这里的人都是扎灯笼、糊扇子、灌蜡烛、做纸伞的小商小户。我报出翁薇夫家名姓,周围的人都说不知道。原来,五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好多人家被烧死烧伤,住户都搬走了,后来户主简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