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山常年大雪纷飞,寒冷刺骨,稍有不慎,迷失方向,冻死饿死者不在少数。
谢八喝了一口烈酒,驱散四肢百骸的寒意,舒舒服服呼出一口气来。
“九妹,他还跟着咱们。”谢八往后头一瞧,柯鸿信始终跟在他们十米开外。
谢九目不斜视,不错过一丝痕迹打量四周。
“别理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爱去哪去他。”谢九道。
对待陌生人,谢九秉承着哪凉快哪待着的冷漠处理方式。
郑飞律在前头打探方向,他连续赶路一天了,风雪渐大,他恰巧找到一个山洞,他们刚好进去躲一躲,顺便休息休息。
谢九和谢八走入山洞,郑飞律点起了火,火光明亮,山洞的温度渐渐上升。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谢八感慨道。
在冬之山瞎逛了三天,谢八才明白“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正含义。
咕噜,咕噜,郑飞律煮好的汤香气扑鼻。
谢八喝了一口,幸福得留下两行热泪。
谢九用手肘撞了撞谢八,“够了哦!”
谢八嘿嘿笑了笑,不经意间瞥向洞口,洞口蹲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谢八大吓一跳,跟个小女生惊叫出声。
“一惊一乍做什么?”谢九嗔怪一句。
谢八哆哆嗦嗦指着洞口,“九妹,那是鬼吗?”
天色渐暗,洞口外面黑压压的乌云遮挡了最后的一丝光线。
谢九眯起眼来,“那是的太华山弟子柯鸿信。”
“是他?差点吓死我了?”谢八心有余悸,越发痛恨柯鸿信这个跟屁虫。
郑飞律撕扯一块肉,傻乎乎在谢八伤口撒盐,“谢八,你怕鬼。”
确确实实的肯定句。
谢八慌张一乱,手抖碗抖,汤汁烫了他的手背。
倒吸一口凉气,谢八急忙否认,“谁说的,我可是男子汉,你才怕鬼。”
“不,你怕鬼,被鬼吓的模样跟我隔壁家的小妹一个样。”
谢八决定不理郑飞律了。
谢九继续喝汤,他们两个男的爱咋咋地。
吃饱喝足,盆子里还剩下一些汤和肉。
“八哥,把这个端给他。”谢九口中的他是指柯鸿信。
谢八百般不情愿,谢九眼睛一瞪,谢八乖乖端起了棚子。
蹲在洞口躲避风雪的柯鸿信闻声而动,“是我打扰你们了吗?我现在就走。”
柯鸿信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几天没吃好喝好睡好,全身乏力,扶着山壁才没有倒下来。
“没有,你好好坐下,是我家的九妹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谢八放下盆子,转身就走。
盆子的里汤还冒着泡,浸在汤里的肉块用极诱惑的侧卧姿势勾了勾手指头,帅哥,来吃我啊!
柯鸿信吞了一口口水,盆子他是舔干净一边后,用玄力融化冰雪,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犹犹豫豫走进山洞里。
“好暖。”
这是柯鸿信的第一个想法。
“那个,我是来还这个给你们的。”柯鸿信放下盆子,立即挺直腰板,“很好吃,谢谢你们。”
谢八收起盆子,让柯鸿信没事就可以走了。
柯鸿信揪揪扯扯衣服,道,“那个,我有事。”
“什么事?”谢九道。
柯鸿信道,“其实,我一直跟着你们是有原因的,那天......。”
事情要从宫殿地下那段时间开始说起。
柯鸿信也掉了下来,掉落地方很隐秘,叶展和韵怡都没有发现他。
“他们两个在做那种事情,结束之后,叶展和韵怡打定主意,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杀了你。”柯鸿信指着谢九。
“为什么是我?”谢九不明白叶展和韵怡的脑回路。
柯鸿信道,“听他们说,你三番两次羞辱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不死难消他们心头之恨。”
有些人心胸狭隘,因为一点点小纠纷,在某一个时刻便上升生死大事。
“来就来,我不怕他们。”谢九冷声道。
想杀了她,他们还早几十万年。
“那这与你跟着我们有何关系?”郑飞律没有相信柯鸿信,人心隔肚皮,谨慎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
柯鸿信眼睑耷拉下来,背脊佝偻。
当从宫殿出现,闯关失败的人大都还在,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