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好像挺怕他姐姐，被呵斥了一句，顿时不说话了。

见毛辉辉不说话了，毛惠淑转过身来，满脸歉意：“方老师，对不起，辉辉被我爸妈宠惯了，您没吓着吧？”

方秋微微笑道：“没事儿，一条狗而已，呵呵。既然见到毛辉辉同学了，那我就说了。你已经旷课九十五节了，再旷课五节，就要退学处理了。”

“切！”毛辉辉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穷教书的嘛！我让我爸再捐一百万给学校，我看谁敢开除我！”

见这小土豪这么霸气，方秋乐了：“钱多了不起啊？你以为你很有钱？”

毛辉辉昂了昂头，很是骄傲：“我家其他东西不多，就钱多，钱多就了不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教书还不是为了钱？”

“呵呵，不好意思，我教书还真不是为了钱。一个月几千块工资，真不够我花啊。”

方秋悠哉悠哉地说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家再多钱也多不过我家啊，只不过我这人喜欢自立更生，从来不会动不动就和别人说我家里有钱。这叫低调，你懂不？”

毛辉辉还真被气乐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敢和自己比有钱，脑袋被门夹了吧？

不过毛辉辉也是喜欢斗嘴的人，立刻回击：“你教书不是为了钱，那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说你是为了伟大的人民教育事业，这话我可不信！”

方秋嘻嘻笑道：“我还没结婚呢，教书自然是为了方便去学生家里家访啊，看看学生家里有没有姐姐啊，姨姨啊姑姑啊之类合适的对象，嘿嘿。你要是不去上课，我就天天打着家访的名义来你家。”

毛辉辉很想暴揍方秋一顿，可是刚才方秋那一拍吓坏了他，所以他只能气呼呼地看着方秋，咬牙切齿：“你马上滚出我家，我下午就去上课！”

“好说，嘻嘻。对待老师要有礼貌，要说‘请’，不能说‘滚’，明白了没？”方秋转身便走，朝着后方挥了挥手，“再见了，毛辉辉同学。下午没见到你的话，你懂得。”

“臭流氓！”毛辉辉对着方秋的背影呸了一口，随后朝着毛惠淑说道，“姐姐，下次这流氓再来的话，你一定记得报警！”

毛惠淑却是没好气地瞪了毛辉辉一眼，哼哼说道：“我倒觉得方老师是个好老师，以前来的老师没一个治得住你！”

“这也叫好老师？”毛辉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敢惹我毛少爷，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很不甘心的毛辉辉躲进了房间，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阿龙哥，我有事找你！”

搞定毛辉辉之后，方秋的下一站是学生于丽的家。

于丽家所在的兴福区是秦河市唯一没有改造过的老市区，道路狭小，随处可见垃圾，头顶上的电线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就像是蜘蛛网似的。

方秋把车子停在兴福区的路口，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于丽家，发现这户人家开着一个小卖部，大门直接开着。

小卖部的柜子和架子上稀稀拉拉摆放着一些过气的食杂和生活用品，有些酒瓶上甚至还沾了不少灰尘，可见许久无人问津了。

不过这个小卖部却是热闹得很，因为小卖部只占了店铺面积的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都是摆放麻将桌和牌桌。

店铺里烟雾缭绕，打牌和打麻将的人吞云吐雾，一边打着牌一边骂着脏话，旁边还三三两两站着围观的人，甚是热闹。

“小丽，茶水没了，加一点。”

“小丽，给哥来包金陵！”

一个留着学生发的十七八岁女孩子穿梭在这些人当中端茶递烟，忙得不亦乐乎。

方秋很是无语，用脚趾头他都能猜得出来，这个被当作丫头使唤的女孩子就是他的学生于丽。

方秋没有说话，就是这么站着，直到于丽终于停下来，这才发现方秋的存在：“这位大哥，你是要打麻将还是买东西？”

方秋没好气地哼哼说道：“我找你回去上学！”

“你是……”于丽的眼睛一亮，“新来的老师？”

方秋点了点头：“我叫方秋，你们班的班主任兼国文老师。”

“方老师好！”于丽很是激动，立刻跑到店铺里拿了一瓶饮料，准备拆开递给方秋。

一只手按住了于丽的手臂，于丽脸色不禁很是难看地看着按住她手臂的人：“爸，这是我们老师……”

“老师是吧？”这个头发像鸡窝、嘴上留着胡子渣的男人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