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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姻缘天注定

太后说罢,那历经沧桑却仍然水波潋滟的眸子落在了秦昊身上,满眼都是愧疚:“昊儿……”

秦昊一脸淡漠地看着她:“本王的生母已经去世了。”

看他这幅平静的表情,碧玉便知他早已知道了真相,这也难怪,连她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这样的秘密,更惶是运筹帷幄的秦王殿下呢?那慈宁宫外的天神,想来便是秦昊为了保护太后留下的暗棋吧。

只是碧玉想不明白,明明秦昊还是在乎太后的,却为何不愿意同她相认呢?

太后浑身颤了颤,双眸凄楚:“哀家没能护得了你,不配为人母亲。”

杜国公却是叹息一声:“这与你何干?可叹命运弄人。演了这么多年父子深仇的戏码,我也累了。既然你已经选择将此事告诉昊儿了,是否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我们……”

太后深深地看了秦昊一眼,摇了摇头:“哀家当年答应过你,待一切尘埃落定,会随你远走天涯,可是如今,哀家却对不起你。”

“为何?”杜国公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昊儿吗?可是你也知道,若非先皇对昊儿虎视眈眈,我又如何做得出那样无情的事来?昊儿天命不凡,唯有将他推出温室,才有可能活下去。”

太后摇了摇头:“哀家又何曾不知道,你也是无能为力,可犯下的错,终究不能一错再错了。”

杜国公忽然有些慌了神:“有容,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要想不开……”

太后的唇角忽然缓缓溢出鲜血来,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周成冶大惊失色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母后,你吃了什么?你在做什么?”

“不……”杜国公整个人仿佛疯癫了一般,他曾经失去过她,如今难道要再次失去吗?

碧玉微微蹙了蹙眉头,想到今日太后那一身反常的艳丽打扮,她倒是能猜到太后会以死来了解这场恩怨,却没想到太后竟然服下了九州第一奇毒“仙魂丹”,一种吞噬人的三魂七魄,却能让肉身长存的奇毒。

太后周身翩跹着虚幻的萤光,仿佛那萤光随时都会将她的灵魂吞噬,她颤颤巍巍地朝着秦昊伸手,纵便是冷漠如冰的秦昊,此时此刻,却也有了一丝的慌乱,他咬着牙道:“曾经抛下本王,利用本王,如今又想用命来胁迫本王吗?”

太后伸出的手指微微顿了顿,半晌才颓然地垂下,眼中泛着泪花:“哀家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再要求你做什么……”

周成冶有些愤恨地看着秦昊:“秦王殿下,母后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她生你养你十年,最后只不过因为被人陷害,不得不离你而去,后来母后对你的疼爱,连朕看了都要嫉妒。可你呢?为母后做过什么?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母后?”

“她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秦昊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眉心却是微微蹙了起来,伸手抵在了太后的手腕之上,似乎在查探着什么。

太后见状,面露欣慰之色,她看着周成冶道:“这不怪你兄长,是母后先对不起昊儿的。十多年前,昊儿面临的那场生死大劫,母后也参与其中。”

周成冶微微愣了愣,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为了保全杜家和秦家,哀家不得不参与了先皇对昊儿的围剿,毒伤昊儿的奇毒,是哀家亲手交给慕容瑾睿的。”太后说着,双眸紧闭,似乎不愿想起那痛苦的过往。

只是,她这一番话,却让碧玉恍然大悟,难怪她从前看秦昊,总有一种似曾相似、同病相怜的感觉,原来他们都曾被至亲至爱之人伤害过,所以心,都是一样的冰冷。

碧玉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她惊诧道:“太后交给慕容瑾睿的毒,可是会腐蚀人五脏六腑的剧毒?”

太后讶然地看着她:“你怎会知道?”

碧玉微微一笑:“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十多年前,小女子不巧刚满六岁,闲来无事,就喜欢偷东西,咳咳……不巧光顾了一家破旧的小宅院,大抵就在秦国公府边上,迎面撞上了一位口吐白沫的小男孩,因为看他可怜,随手就替他中和了一下毒素……”

碧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她随手救下的小男孩竟然是这么牛气哄哄的存在,难道真是姻缘天注定吗?她轻咳一声继续道:“只不过当时手滑,一不小心把解药用过了,滴在了小男孩的脸上……”

感情让整个九州谈之色变的半面阎罗还是出自她的手,原因竟然是因为她手滑。

秦昊面露古怪之色,他中毒后的确看到一位绿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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