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看向床上,一脸惊恐的男人,笑得格外天真单纯:“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王三公子,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王大友惊恐的看着碧玉,喉咙蠕动:“我…我不知道……”
“别怕,祖母在这里,告诉祖母……”
“我真的不知道……他…他穿着黑衣……”王大友躲避着碧玉幽冷的视线,胆怯道,“好像不是大周人……”
“安澜国欺人太甚,老婶一定要奏请皇上,彻查此事。”王老夫人已经信了大半,当即便道。
翌日,朝堂之上,王家家主王丞相怒斥安澜国杀手,滥杀无辜。安澜公主光着身子在大街上之事,重新被提上了朝堂,就因为当日,安澜太子下令杀了几位无辜的平民。
安澜太子只是笑着:“王丞相,本宫承认那几位平民是本宫的手下,手滑误杀的,本宫也着人送了银钱安抚,至于你说的刺伤王家三公子一事,并不是安澜做的。”
“难不成是我们冤枉你?”王丞相愤怒道,王家对外承认的嫡系子孙被人刺伤,倘若他这个当家家主不替他们据理力争,王家的宗祠里的长老定然会考虑换家主。
“清者自清,本宫说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南宫月笙冷笑,“听闻王家大公子侦案能力极强,王丞相与其在朝堂上吵吵嚷嚷,不如请王大公子出山。”
王丞相冷哼一声:“王宇文不日便会赶回,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抵赖。”
柳府的厢房,只剩下王大友和王雨柔两人,王雨柔沉着脸:“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不说伤你的人是碧玉?”
“伤我的人,真的是碧玉。”王大友四下瞧了瞧,见没有外人,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怕……”王大友心有余悸道,“那个小姑娘,拿着匕首在笑,一刀一刀地刮我的肉,比鬼还可怕。”
“你是在逗我?”她实在无法将碧玉娇小虚伪的模样,和凶残的刽子手联系在一起。
“我没有骗你。”王大友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她吹了一口气,就浑身发软,提不起劲来。”
联想到那个场景,王雨柔只觉得浑身发寒:“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等大哥回来让大哥对付那个小妖女。”
“我要亲手活刮了她,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想到王宇文,王大友有了底气,恶狠狠道。
然而,还不待王宇文回到金陵,王家件轰动金陵的辛密就被曝了出来:王大友不是王家的骨血,而是因通敌叛国被抄家灭门的游家后代。证据充足,而且王大友背后的胎记,与十六年前失踪的游家小儿子一模一样。
迫于无奈,王家不得不舍弃王大友,并对外宣称只是当年抱错了孩子,王大友被秘密处死,不少受他祸害的家庭忍不住拍手称快。王家三品以上的大员有四个迫不得已告老还乡,亦如之前被嫁祸的谢家。
大周的权利中心,重新恢复了平衡。
权利中央,血雨腥风。金陵街头,扔是熙熙攘攘,酒肆、茶馆亦如往常,繁华热闹。
走进一间装潢精美的雅舍,看着雅舍上坐着的一袭红衣,艳倾天下的男子,碧玉浅浅一笑:“好久不见,国民老公还是这么漂亮。”
俊美的凤眸一挑,陈晨示意她坐下,暧昧道:“本公子最欣赏聪明人,倘若你真是男子,那该多好?”
“呵呵……”碧玉笑着理了理她身上的男装,将一叠厚厚的账簿递给陈晨,“这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玉妆的盈亏表,金陵一共五家门店,总营收一千九百万两白银,开支七百万两白银,累积营收一千两百万两白银……”
“提前完成了对赌协议,所以我今天约你来,是想回收你手里的股份。”碧玉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桌面上。
“你这是急着过河拆桥喽?”陈晨抿了一口茶,妖艳的唇角微扬。
碧玉笑着:“一千万两白银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还是属于你的。”
“小丫头倒是精明。”
“没办法,白手起家,对银钱自然格外的看中。”碧玉笑着。
“可是短短三个月,一百万两就翻十倍,谁又知道一年之后,会不会翻百倍、千倍?”陈晨凤眸微扬,“本公子凭什么要答应你放弃这么大的一座金山?”
“因为协议上写的很清楚啊,乙方可酌情赎回股权。”碧玉指着白纸黑字道,“现在到了玉妆扩张的关键时期,我不得不做出最慎重的考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