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妆系统最新生产的暴雨梨花针,原是用来调整皮肤干湿结构的,被碧玉加了一味药后,就变成了短暂干扰神志的暗器。梨花针刺入侍从的瞬间,侍从便手脚发软,齐齐跪倒在地,似是招架不住杜秭归的杀招。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毕竟杜秭归与南宫月茹之间的争斗,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大周百姓自然不愿意看到南宫月茹获胜。人群中,一袭银色锦袍,镶着祥云金边的少年,将折扇挡在面上,与侍从道:“没想到今日微服出访,能发现表妹如此闪光的一面。”
正是周成冶,小李子苦着脸道:“皇上,差不多咱赶紧回宫吧,若是被太后发现,奴才可得脱层皮。”
“母后那里,朕顶着便是。”说罢,周成冶紧紧地盯着碧玉的身形,只觉得有一股熟悉亲切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李子,去替朕弄一张玉妆楼诗会请柬过来。”直觉告诉他,他不能错过这场玉妆诗会,“顺便把秦王的忠犬给朕绑过来。”
“……”
玉妆楼下,南宫月茹喋喋不休地冲着侍从发火:“一群废物!竟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侍从垂手,拿起尖刀正欲自裁,便听一个清冷高贵的声音响起:“月茹,莫要胡闹,。”正是一袭白色玄袍、锦衣清贵的南宫月笙。他淡淡摆手,“下去!”
侍从躬身行礼后,身形如电消失在人潮中。
“真巧,又见面了。”南宫月笙似笑非笑地看着碧玉。
碧玉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记性真好。”
“对重要之人,本宫一向过目不忘。”南宫月笙眸光微凛,讳莫如深。
“做作!”杜秭归十分不喜安澜国这对兄妹,毫不客气。南宫月笙也不生气,“本宫初来乍到,听闻金陵秦淮河畔玉妆楼分外闻名,便过来瞧瞧,不曾想玉妆楼诗会无请柬禁入。”
瞧着玉妆楼前前厚厚,气势如虹的禁卫军,碧玉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陈晨是如何能够调动了禁卫军,将玉妆楼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若是没有梨若郡主的请帖,便是皇帝也不能进入,更遑南宫月笙这位异国太子了。
“太子殿下,可以用我的请柬。”在熙熙攘攘声中,碧池的声音格外响亮,她一身浅碧绫罗绸缎,满头珠翠,挤到了碧玉面前,痴痴地看着南宫月笙道。
“你是……”南宫月笙仍旧笑的温和。
“光禄寺少卿之女。”碧池娇滴滴地挽着碧玉的胳膊,唤了一声,“二姐姐。”倒是让碧玉有些受宠若惊。
审查请柬的是玉妆楼的林管事,是碧玉从舅舅那里借来的人才,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算管事算账都是一把好手,向林管事打了声招呼,南宫月笙兄妹便被放了进来。即便与南宫月茹有些小摩擦,碧玉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玉妆楼一楼是已经上市、销量极好的胭脂水粉,旁的胭脂店都能仿造;而二楼是特制的玉妆面膜、面霜、补水霜等,是碧玉从手镯里造出来的现代化妆品;三楼是价格昂贵的名贵化妆品,是从玉妆系统兑换的原液搭配而成,一盒价值千金,也唯有王谢这样的百年世家方能用得起。至于四楼,自然是贵宾休憩的场所,分大厅与男女贵宾室,布局清新雅致,名贵的古玩字画、茶盏器具一应俱全,翠绿的盆栽,罗绮帷幔,低调奢华。
四楼,众女簇拥着梨若郡主,细细打量着梨若完美无瑕的容颜,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梨若着白底绡花罗衫,嫩黄百褶裙,端坐在雕刻精巧的檀木椅上,端庄优雅,仿若空谷幽兰纤尘不染。
瞧见碧玉进来,梨若笑着起身引荐道:“我来介绍一下,光禄寺少卿次女,碧玉,也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妹。”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少卿,哪配与郡主义结金兰?”柳苏苏不满道,众女也随声附和着。
“你们却是有所不知,碧玉是玉妆楼夫人的嫡传弟子。”梨若一席话激起千层浪,众女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碧玉知道这是梨若郡主在为自己铺路了,当初她决定医治梨若,便是打着从幕后走向台前的算盘,依靠驻颜术笼络人心,击垮王氏。
想着,碧玉盈盈笑道:“师傅神出鬼没,母亲精力有限,玉妆便暂时由我帮忙照看,还请诸位姐妹多多捧场,莫要让碧玉被师傅撵出去才是。”
杜秭归笑道:“你倒是幽默。”
“今日之事,多谢杜姐姐了。”碧玉是真心道谢,帝都的贵女,哪一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如杜秭归这般洒脱随性的女子并不多见,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