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无限拉长。
可能这就是对某人动了心的铁证吧,会为了她一再地刷新自己的底线。
好在,帮她系好安全带后,醉酒的女人睡着了。
要是一路这么闹下去,墨司寒非要疯了不可。
哎!女人干吗要学男人喝酒啊?醉酒的女人忒难伺候了!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就在离家不到二里的地方,祝无忧吐车了。
“呃!”
祝无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吐在了车上。
车上一地的呕吐物简直令人不忍直视,再加上那味……
“停车!”
一声令下,墨司寒迅速从车上逃离。
像墨司寒这种程度的洁癖症患者光闻到味就受不了,更别说其他了。
墨司寒指挥燕青:“你去把她弄下来。”
“好的,墨总。”燕青成功将祝无忧从车上抱了出来。
墨司寒忍住恶心拿着纸巾替祝无忧擦干净嘴边的呕吐物。
看他脸上的痛苦表情,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燕青敢打包票,墨司寒这辈子没干过这活。
今晚要换成其他人,燕青实在想象不到后果。
扔到马路上任其自生自灭都算轻的,没把人扔进动物园就不错了。
不远处,灯光点点。
好在离家不远,墨司寒决定背祝无忧回家。
“墨总,那这车……”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到它。”
“明白,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可怜这辆限量版的坐骑就这样被迫宣告退休了,有钱人真任性。
柔和的月光洒下大地,墨司寒背着祝无忧安静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前胸贴后背的温暖传来,墨司寒唇角微微一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祝无忧的脑袋趴在墨司寒宽厚的肩头,酒言酒语地说话:“喂,你是不是我爸爸?”
爸爸?他怎么又成她爸爸了?
她醉得果然厉害,一个晚上光是称呼就换了四五个。
先是服务员,再是陪酒少爷,接着是人贩子,然后是肾虚的大黄鸭,现在他又成了她爸爸。
没招了,随她去吧,墨司寒唯有一声叹息。
“小时候,我最怕下雨天,哪怕是天上下刀子,我妈也不会像其他家长一样给我送伞。但这倒不是最让我感到伤心的,我最伤心的是看到其他小朋友能骑在爸爸的背上,而我只有羡慕的份。那时的我在想,爸爸的背一定又大又温暖,即便没有伞也不会冷……”
听着祝无忧的呢喃自语,墨司寒不由地一阵心疼,他差点忘了背上的这个女人自小就缺爱,比他还缺。
他至少还有爷爷奶奶疼爱,可她自小就背负私生女的身份,又有翁晓梅那样冷漠的妈,她吃过的那些苦远在他的想象之上。
这样的她,他以前是怎么狠得下心伤害她的?
她说过,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光。
可他当初又是怎么回应她的满心欢喜的?
心从来都不是一下子就凉掉的,而是在无数次的失望和心碎之后,一点点消失殆尽。
“抱歉,我当不了你爸爸。但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当个好丈夫。”墨司寒语气那样真诚,那样真挚,不容人有半点的质疑,“祝无忧,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仇,余生我只想爱你。”
他的这番真情告白注定只能说给空气听。
祝无忧突然放声大哭,用她那实在不算悦耳的歌声反复唱着“世上只要妈妈好”这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那煽情程度可以用潸然泪下,肝肠寸断来形容。
墨司寒无语地笑了一下:“哭出来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要强。”
事实证明,女人哭的时候总比女人沉默的时候要好。
*
这段路不算短,墨司寒故意放慢脚步,也还是觉得到家快了一点。
“少爷,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值班的佣人赶紧出来迎接。
墨司寒开口:“没什么事,你去睡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佣人恭敬地应声附和:“好的,少爷。”
房间大床上,墨司寒仔细地拿毛巾替祝无忧擦干净身体,又替她换好睡衣。
夫妻间本不就该互相照顾,以前光墨司寒经常使唤祝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