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停着一辆车,墨司寒靠着车门,手里点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站在那儿。
对上彼此的视线,墨司寒掐灭了烟头,晃了晃手机,示意她接电话。
祝无忧想起来了,自从那天探监回来,她已经关机整整三天了。
心烦的时候,用工作和与世隔绝来麻痹自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她这么做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墨司寒竟然会安静地站在楼底下等她,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强势地闯进来。
短短几年,两人似乎都变了很多。
祝无忧开机,来电显示大概有五十几通未接电话,其中有一半是墨司寒打来的。
屏幕亮起,又是他打来的。
祝无忧蹙眉,接了:“喂。”
“下来。”墨司寒抬起下巴,仰望着她。
“我工作没做完。”
“那我等你。”
两人的通话很简短,大概只用了十秒钟不到。
墨司寒依旧以原先的姿势站在那,身形挺拔,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祝无忧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埋头提笔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头绪。
她叹了一口气,决定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镜子前,祝无忧穿着一身OL套装,身形窈窕,长发绑成高马尾,干练中不乏女人味。
不过是三天没睡好,她的黑眼圈居然这么严重。
她的脑子里又浮上了那一地碍眼的烟头。
“或许他找我真的有事吧。”祝无忧在想。
祝无忧出了洗手间,踩着高跟鞋径自往楼下走去。
当她推开门风灌进来的一刹那,混沌的大脑被凉风一吹瞬间清醒了许多。
见她过来,墨司寒扔掉手上的烟,迎面朝她走去。
祝无忧快步走到墨司寒面前,愁眉不展:“找我有事吗?”
“吃饭了吗?” 墨司寒的眉眼看上去很柔和,抿着嘴唇笑了一下。
墨司寒很少笑,但笑起来的样子绝对好看。
习惯了他神情淡漠的样子,祝无忧一时感到不适应。
祝无忧神情淡淡道:“我订了外卖。”
“少吃点外卖,那不健康。”墨司寒嗓音温润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祝无忧拒绝:“如果你只是想和我一起吃饭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墨司寒突然紧紧地将祝无忧搂在自己的胸膛里,像是要确定她不会离开一般。
男人的怀里应该是温热的,安定人心的,可祝无忧好像感觉不到。
她没有欣喜,没有感动,连过多的心跳都没有。
墨司寒嗓音柔柔淡淡:“跟我回家好吗?”
“不好。”与他的柔相比,是她语气的生硬。
墨司寒淡淡的望着她,淬着柔光,任其沉溺:“我们闹了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孩子了?”
这段时间,两人的确冷战了很久了。
“别拿孩子说事。”祝无忧的眸子里覆上一层厌烦,“明天我会去幼儿园接小青团放学。”
大人之间的矛盾不该牵连到孩子,这是处事的基本。
即便是离异的家庭,父母双方都有责任给予孩子足够多的爱。
墨司寒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为了你妈?”
“你想多了。”祝无忧机械式地笑了一下,“我妈她是咎由自取。”
为什么她连对他笑都要如此牵强?
墨司寒见过她笑的明媚无忧时的样子,和那个笑相比,两者差远了。
那是祝无忧怀孕三个月的一天,墨司寒陪着她一起上新父母课堂。
见到墨司寒怀抱婴儿道具手足无措的样子,祝无忧忍俊不禁笑了。
她笑得灿烂明媚,无忧无忧,像极了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幸福小女人。
后来,她知道他不过是在演戏。
…
墨司寒伸出手去摸近在迟尺的脸,眸光淡淡的,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你为什么现在笑得这么难看?”
祝无忧别过脑袋,用一种格外陌生的嗓音说道:“相由心生,或许发自内心的笑才足够动人吧,可我笑不出来。”
墨司寒双眸紧紧的盯着祝无忧,语气苦涩地说:“我们会幸福的对吗?”
祝无忧用手掰开他攥住手腕的手指,表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