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上,墨司寒向来杀伐果敢。
这个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墨司寒不好惹,也不敢惹。
久握权势的他,在对待竞争对手这个问题上,擅长杀人于无形。
他的惯用伎俩无非是让竞争对手在他的打压下,栽了一个大跟头;或者让对手陷入最大的公司危机,引起股票下跌,最终整垮对手,吃下对手。
要是遇到难缠又不守规矩的,那就干脆让对方负责人将牢底坐穿也是很有可能的。
墨司寒的身上透着一股干大事之人必备的狠劲,眼光毒,手段狠。
难怪墨老爷子会说他是天生做生意这块料。
只不过,这一次墨司寒要对付的人是个女人。论身份,她还是他的丈母娘。
都说女婿是丈母娘的半个儿子,可惜在这层关系之前,他们之间的仇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
长到现在,早已成了参天大树。
如果说旧事已天远,那新仇呢?又该怎么算呢?
墨司寒想了很多种对付翁晓梅的办法,最终又一个一个被他在脑海里划掉。
有句话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考虑到祝无忧的立场和感受,墨司寒还是心软了。
虽说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一个坏人如果得不到坏人应有的惩罚,那结果往往是坏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干坏事。
当然,若是坏人死性不改,知法犯法,自然有法律和苍天会惩罚他。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缘,收获恶缘。
很多事情根本用不着墨司寒出手,在这件事上,墨司寒想到了两个人-祝贺山和祝威廉。
祝贺山和祝威廉这两只蛀虫,倒很是心甘情愿地做墨司寒的忠犬。
墨司寒向来看不起这两人,这次他主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俩别提有多开心。
自从祝无忧失踪后,墨司寒已经很久没再理过他们。
祝家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眼下只剩下一副空壳,墨司寒要是再想不起他们,祝家铁定完蛋。
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关于林氏千金的新闻,早前祝贺山和祝威廉不是没看到。
几次求证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两人仅仅在相貌上有点相似,林氏千金并不是祝无忧。
若是祝无忧是林氏千金,他们简直求之不得,这意味着又多了林家这么一个大靠山。
背靠大树好乘凉,无论是墨家还是林家,他们两家随便扔一根骨头,就够祝家吃的了。
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叹息失去祝无忧这个摇钱树,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
……
“叩!叩!叩!”
“进来。”
龚秘书推门进来:“墨总,祝氏的祝贺山已经到了。”
“叫他进来。”墨司寒放下手头的文件,拧了拧眉心。
祝贺山点头哈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虚伪、讨好的笑意:“墨总,好久不见。”
“坐。”墨司寒言简意赅。
墨司寒天生一副冷面孔,再加上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他不说话就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听不到墨司寒喊他二叔,意味着关系又生疏了,这让祝贺山在气势上又矮了半截。
如果说以前墨司寒还当他是长辈的话,现在差不多只拿他当人看。
祝贺山像看到主人一般,忍不住摇尾乞怜:“墨总,祝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祝贺山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想问墨司寒要钱。
墨氏又不欠他的,论脸皮的厚薄程度,祝贺山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能不能闭嘴听我说。”墨司寒眸子一沉,脸上的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祝贺山哆嗦了一下,随即谄笑道:“墨总您请说。”
墨司寒开门见山:“祝贺山,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那个女人叫翁晓梅,以前是你大哥的情人。”
“翁晓梅?这个女人不是早就失踪了吗?”祝贺山一惊。
墨司寒黑眸蒙上了一层冷意:“你和我说说她,最好越详细越好。”
“好好。”
……
祝贺山拿出手机里那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愤愤道:“怎么会这么巧?我哥发生车祸的时候,这个坏女人就在事发现场。”
墨司寒瞳孔微眯,深色的眸子里泛着幽幽暗光:“当时的调查结果是什么?”